?秦素鸢看了眼嘉和帝,注目卫焦,冷冷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南薰殿外守卫重重,暗卫也都不是等闲之辈。” 卫焦轻笑:“宁王妃早也猜到我是阴阳圣宗的人了吧,阴阳术千变万化,分支极多,其中一个本事就是给人制造幻觉。所以我进来了,而外面的人还幻觉的以为没见到我。若非我有这个本事,当年又如何进来皇宫对陛下下咒呢?” “你对父皇下咒,再去揭招医的皇榜,治好父皇……”秦素鸢停一停,声音厉了两分,“可宁王与你无冤无仇!” “宁王妃此言差矣,害宁王的人怎么是我?”卫焦嫌恶的望向嘉和帝,“分明是他。” “好了,废话也不必说了。”秦素鸢道,“你进南薰殿是意欲何为,就是要来说这些话?” 卫焦轻笑:“我的确就是来说这些话的。我要走,宁王妃你拦不住我。我自问手段和修为没能力杀你,但想离开这里,你也奈何我无法。” 嘉和帝愈加的怒不可遏,见卫焦后退,身子向前一扑,不顾两人间十几尺的距离,想要捉住他。 “来人!来人!”嘉和帝猛力呼喊,但虚弱的身体只允许他发出很低很低的声音。 暗卫们破门而入,冲向卫焦。而卫焦却如风筝似的飞起,冉冉从窗户飞出去。 暗卫们追上卫焦,他们的身影消失在窗户之外。 秦素鸢没有动作,她知道卫焦既然敢来,就一定能甩开追兵离开皇宫。卫焦不过是来气嘉和帝的,给嘉和帝制造心理上的高压恐慌,让嘉和帝在接下来的每一个日日夜夜都更加的生不如死,更加的枯槁绝望。 秦素鸢更在意卫焦方才的那句话——那一次,臣没能让您断送江山,不过这一次可就不一定了。 这就是接下来的风雨,必定是一场席卷整个大陈的暴雨狂澜。 卫焦不出意外的再度消失了,大约是用自己的阴阳术给暗卫们制造了幻觉,才从他们手里逃脱的。 先前秦素鸢在想方设法给沐浅烟解咒的时候,找了很多有关阴阳圣宗的书籍,对阴阳术有些了解。所谓阴阳术其实就是用内力来炼气,和武功招数的原理差不多,只不过阴阳术剑走偏锋,便显得神秘了点。她让刘长福等人安抚好嘉和帝,回去宁王府,把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沐浅烟。 沐浅烟没说什么,只是望着北面的方向,笑吟吟说:“四哥派去北狄的人,应该快要得手了……” 数日后,北疆官员传来急报,称梁国公起兵造反了。 朝堂上一阵轩然大波,早朝之时,有大臣因着恐慌,弄掉了手里的玉笏,连忙为自己的失仪向沐沉音赔罪。 沐沉音却很淡定,面上丝毫不见恐慌的颜色,反倒温和的安抚受惊的大臣。 有人忽然说道:“梁国公此前声称张丞相不慎落水失踪,现在看来,会不会是张丞相遭了梁国公的毒手?” “若真是这样,那梁国公好大的胆子!” 众人纷纷说着,说了一阵又都看向始终温润的沐沉音。 此次梁国公起兵谋反,大肆宣传嘉和帝弑兄篡位之事,扬言要推翻名不正言不顺的君王,拥戴厉太子遗孤卫焦为新帝。这么的话,沐沉音这个嘉和帝最器重的儿子也连带着名不正言不顺,偏他唇角还维持着浅笑,一点也不生气。 几乎北疆的急报刚来一炷香的时间,南边也传来急报,送报的人惊惧的跪在仪元殿上说,蛮族长公主逃回蛮族,蛮族起兵,向大陈展开袭击! 然后又有人来报说,在厉太子陵寝里守灵的厉王妃梁盼玉昨天夜里不见了! 梁国公这是卡在急报被送来京城之前救走女儿,而那蛮族长公主也赶在这之前逃走,显然蛮族和梁国公结盟了! 仪元殿顿时成了一片慌乱之地。 沐沉音缓缓开口,沉稳如平静的大海:“诸位不要惊慌,此事本王自有考量。端郡王、徇郡王、熙郡王何在?” 三位被点到名的皇亲走了出来,“敬王殿下。” 沐沉音微笑:“今日下朝后,还请三位长辈随本王去一趟南薰殿,同父皇商议些事情。” 在沐沉音镇定和悦的态度下,仪元殿的气氛慢慢的不再那么惶恐压迫。早朝结束后,三位郡王随着沐沉音去了南薰殿,见嘉和帝。 这三位郡王其中的两位是嘉和帝的堂兄弟,熙郡王是嘉和帝最小的叔叔,三人都是在朝堂里极说得上话的,且力挺沐沉音。 不久后南薰殿便传出消息——敬王殿下将亲自率军平乱,朝堂上的事暂且由三位郡王代理。 一时间众臣颇为担心沐沉音,战场上刀剑无眼,敬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