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藤椅上的时候,轻到摇椅都不见倾斜。 月余未见,他心中相思之苦难解,却只能无助地哑叫几声,告诉楚晏哑巴常凝已经回来了。 有时他觉得装作哑巴也有好处,因为这样每次在他掌心写回复时,就好像牵着楚晏的手一般。他拈轻怕重地拉过楚晏搭在扶手上的手掌,欣喜地写道: 「我——」 第一个字才落了笔,那温热的掌心却从他的手里撤去,让他的指尖落了空。一时间窗外落叶的声音都在耳边肆意回荡,好像他们之间也有什么凋零了。 “不必如此,你安静些吧。”楚晏把手放在腹前,躲开他,淡漠地说。 他怅然若失地放下停在半空的手,忧心忡忡地看着面前突然疏离了的楚晏,不敢制造出一点动静,只能寂然地守在他身侧。 门口的脚步极轻,大概也是怕叨扰到楚晏,徐锦逢走了进来,见他也在这,倒没有多作惊讶,也不戳破,只佯装无事地坐到另一侧。 或许是太过熟悉,又或许是徐锦逢身上淡雅的熏香气息,楚晏竟然在他落座的瞬间就转了过来,开口:“今天源儿没留你吗?” “嗯,今天本来宫里有贵客,但贵客派人说来不了,宴席便提前散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抬眸看了一眼顾长宁。 “那也好,你吃过饭了吗?没吃的话让人做些热的。” 哪怕是楚晏此刻见不到,徐锦逢看向他的目光也依然温柔倾慕,用半开玩笑的语气回复:“吃过了,放心,陛下就算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也不会饿着我。” 楚晏被他的话逗乐,从鼻尖轻轻叹出一丝笑意。 徐锦逢顺着他的笑意,旁若无人地握住他的手,问:“陛下说的事,你可有打算了?” 虽然不知道这打算具体指的什么,但顾长宁还是心下一紧,屏息以待,生怕自己会错过什么重要的内容。 椅上的楚晏借着徐锦逢的手摇了摇藤椅,发丝顺着扶手的两边淌落下来。 “我不过残废之身,你当真如此执着?”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徐锦逢答得没有一丝犹豫。 椅上的人轻叹了一声,倒不是无奈,更多的是温柔。 “那就挑个好日子吧,不必办得太大张旗鼓,我也不适合那样的场面,一切从简即可。” 楚晏说得如此轻描淡写,好像这是已经在心中演练过数遍的回答,却让顾长宁从头到脚都僵住了,如坠冰窟。 “好,”徐锦逢高兴得都快要站起来,完全不顾及还有第三人在场,喜笑颜开地握紧了楚晏的手,“我即刻就吩咐人去办,即使不大办,也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