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 隋君清莫名其妙背锅,也不想想是谁非要跟他一起睡。无奈,他过去,从她手里接过木梳,轻缓着力道替她梳发。 梳发也罢了,最后在邓筠溪的强迫下,他还很耐心的拿起一木簪,替她半绾了一个简易的发饰。 做完这些,他才后知后觉到自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邓筠溪的态度是变得更加纵容,且更加耐心了…… “公子的手真巧,邓筠溪说她非常满意!”她端详着镜中的自己,忽然别过头看向他,目露赞赏之意。 隋君清收到这眼神,有点哭笑不得。 五月初,榴花次第开,初夏渐步入。紫苏城是尔胡雅族的聚居地,此刻因为举办花护节而热闹如火。 隋君清与邓筠溪并肩走在街上,都能看到许许多多身着他们民族服装的男女。 尔胡雅族男子是穿一件袍子,则女子是上穿对襟短衣,下着高腰百褶裙。以湖蓝色为主调,其余杂以白色、红色、黑色。 衣襟、袖口等处绣有彩色花边,裙摆处镶的是飞燕。男女都佩戴银质手镯、耳环、项圈。足蹬绣花鞋,淡雅朴素,色调和谐。 邓筠溪忽然也想穿穿,不过也是想想罢了。在大街上乱转着,除了随处可见的尔胡雅族人,还有各摊上摆卖的花糖,她好奇使然,便扯了扯隋君清的袖子。 “我想去买一些花糖,陪我去买如何?” 隋君清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微点了下颚,随她想法罢。 得到同意,她眉染欣喜,怕他反悔似的,便忙拉起他的衣袖去到一个老者的摊前,开口礼貌道,“老婆婆,给我装一些花糖。” 老者乐呵呵应了一声,看到这对郎才女貌,她一边拿起布袋替她挑起花糖,一边说道,“阿拉花糖是用不同朵寓意美好的花汁做成的,各花各样,各样各味,各有各语,小娘子可以挑两个与小郎君一块儿尝尝。” “好嘞,谢谢老婆婆。”邓筠溪悦声,便低头挑了起来。 选出了两个符合她审美的花糖,她手中稔着,来回翻转看了看。 老者看了一眼她手中的花糖,邓筠溪便撕开包装,仰视起她身侧的男人,“啊——我喂你吃一块糖,你要是不吃我就闹死你。” 隋君清眉心微拢,颇有无奈,吞下她递过来的花糖,没看清长什么样,花糖入嘴,其味道不算很甜,但属于玫瑰花的香味很浓。 “小郎君刚刚吃下的是白玫瑰花糖,小娘子可晓得其花语?”老者和颜悦色道。 “可否告知一二?”邓筠溪好奇。 “白玫瑰花语是‘我足以与你相配’,小娘子与这位小郎君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隋君清忽然垂眸看了看那个眼睛湛亮的姑娘,舌尖一勾,花糖化得越来越小,唇齿留香。 “那我手中这花糖是何花?”邓筠溪两指稔着那枫红色的花糖,问道。 “是木棉花,花语‘珍惜眼前的幸福’。”老者说道,而布袋上的花糖也挑好了,帮她束起袋口,双手递了过去,“十两银子一袋。” 邓筠溪双手承过,将布袋揣在怀里,等隋君清付了钱,两人就离开花糖摊子了。 珍惜眼前的幸福……这句话应该说给原主听吧,倘若她不去纠缠闲王,也不会落成原著那个下场。 敛回心绪,她拆开木棉花的糖纸,对着隋君清说道,“你再吃一个好不好。” 隋君清摇摇头,不吃。 “你要珍惜眼前的幸福啊!”她重点说道,一边举着花糖试图塞进他嘴里。 本以为隋君清还会躲几下,不曾想他这时竟乖乖吃了…… 他吃花糖的时候,舌尖还扫到了她捏糖的指尖。柔软,酥痒,邓筠溪脸色倏然一红,不由得想起知县府时她强吻他的那一夜。 当时只是脑子一热的想法,后来又忙得忘了七七八八。如今这次勾起回忆,回想起来这举动,她当真佩服自己的勇气。 不过…细想一下,好似也是自那个时候起,隋君清对她的态度才改变了一点点。看来男人是不逼不行啊。 隋君清将她脸红的样子纳入眼里,像是发觉了什么新奇的事,他眉眼一弯,唇角翘起一抹笑花,却是转瞬即逝。 “走罢。”他说道。 邓筠溪回过神,呐呐应了声嗯。 经过戏台子,上面有旦角儿在唱着戏,邓筠溪脚步一停。常年在国外,已是鲜少接触到国粹,此番见到,她鼻头一酸,忽然间有点想家。 见她神色有异,隋君清就问了一句,“怎么了吗?” 她吸了吸鼻子,不假思索道,“想回家了。” 隋君清以为她是想将军府了,便说道,“很快就可以回去了。” 邓筠溪眸光闪烁,没应声。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