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不必多言,今天子自认德行有亏,传位于太子,封我主为三公之列。乌某此刻,对诸君无不可之语。我主镇守东郑,为何迟迟不见入京?唯三事尔。” “呃……还请乌君教诲!” “还请乌君教诲!” “还请乌君指点……” 晋国使者现在也是清楚的很,跟着魏操混,那是真没啥前途。 老东西吃独食也就罢了,这次秦晋罢战,双方肝火都打了出来,突然收兵,根本就是添堵。 不仅仅如此,汉军赈灾一事,一开始大家都是当笑话。 可是当汉军赈灾从冬天到春天,这就不一样了。 列国之间,都是猫冬苟活。 唯独汉国,居然能使人求活求存,这是不一样的国家,这是不一样的环境。 尤其是见过世面的晋国使者们,对此更加的清晰。 汉国的底蕴,或者直接点,汉国的实力就是强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比当年穆天子跑去见瑶池看风景还要高的高度! “此间三事,一,便是我主怜惜晋国三师六军,疲敝之师,岂可恣意开战?若战,战比败,败比亡,我主不念天下念苍生,晋国百姓,亦苍生也。” 虽然明知道是鬼扯,可乌鳢这番话说出来,还真是挠到了这群晋国人的心头肉,谁他妈想死啊。 要死,也得弄死老秦人再死。 现在这种不上不下的,还得开春跟汉国开打,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最重要的是,汜水那边的情况,根本和想的不一样,汉军是没有出现,可也不知道出了什么鬼,一帮周人、郑人、管人,还有一些宋国的残兵败将,外加从卫国叛逃过来的河北驻军,居然纷纷高举义帜,说是要跟着汉公一起抗衡不义之兵。 谁是不义之兵?这还用想? 汜水、虎牢两地,原本的晋国河南前沿基地,现在被围了个水泄不通,隔绝津渡也就罢了,连最后的给养都送不上。 讲白了,以前这些瘪三不敢干的事情,这一回,是真的胆大包天。 晋国外放的有识之士清楚的很,这行情就算汉军没有来,只要断炊,晋军必败。 而且组织津渡的问题非常麻烦,以往可能简单,但春汛一到,夹杂着一点点冰凌,这事儿就得大败亏输。 晋国南下,必须掌控津渡,但现在各个津渡之间,简直就是谜一般的诡异,那种颓废的气氛,都不用靠近,就能感觉出来。 原本晋国在这里,随时可以抽粮,可这一回,坊里之间用“义士”,乡野四方多“义从”,打不打得过是一回事,敢不敢打,是另外一回事。 现在,周郑之间,多的是要怼死晋国人的“民团”。 “二,今天子退位,新天子懵懂幼童,岂能署理朝政,为假太师之手,方可治理洛京之地。我主心怀天下,乃是谋全域之雄主,岂能蹉跎小小洛京一地,以求虚名?尝闻三代之上,自有贤君禅让,洛京国人,早有重振之心;伊洛之戎,亦有归附之志。我主前来,非周室太师,实乃汉家天子也!” “……” “……” 听了乌鳢这胡吹大气的口吻,几个晋国使者都是深呼吸,然后眼睛放着光。 别人僭越,那是真的僭越,不要脸。 但汉公那叫僭越吗? 那叫秉承天皇大帝之遗志,奋斗不止,自强不息! 应该的。 “三,时人闻汉家‘一统天下’之语,纷纷嘲讽,极尽讥诮之能事。今吴越、陈蔡,齐鲁、周郑……还有不信之狂徒?我乌鳢原为驻马城一草芥,籍籍无名,又无才学,胸腹之间,唯志气尔。天下似乌鳢者,何其多也,缘何乌鳢扬名于绛城,行走于中原?” 乌鳢双手一摊,仿佛是在询问晋人,只见他爽朗一笑,然后开口道:“今乌鳢能生死置之度外,只为汉室大业。不外是我主旧年,赐我一言!” “愿闻其详! “还请乌君教我……” “哈哈哈哈哈哈……” 乌鳢大笑一声,手一挥,“我主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