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乖的。 岑砚让庄冬卿坐自己身上,哪怕很生疏,哄两句,也会通红着脸,一下下配合。 甚至中途握住他,庄冬卿也只是低低地推拒两句,没什么气势,也不会真的生气,伺候到了位,又迷迷糊糊地忠诚于感受,怎么样都答应。 东厢傍晚,盥室便被用了起来。 庄冬卿泡在浴桶里,仍旧觉得天旋地转的。 照旧是岑砚给他收拾的,他困倦,嘀咕道,“想再睡会儿。” 好累。 像是骑了一下午的野马。 “嗯,收拾好抱你过去,睡到晚饭前起来,如何?” 岑砚耐心地哄着。 庄冬卿高兴了,“好。” 想了想,在岑砚耳边小声道,“这回没有跑!” 听得岑砚笑了起来,“是,我们小少爷辛苦了,来,搞快点,你好去睡会儿。” “好哦。” 等将人放进了被子里,庄冬卿须臾便睡沉了。 抚着庄冬卿的发,确认人真的睡实了,岑砚脸上的微笑渐渐淡了下去,餍足的脸上若有所思。 庄冬卿并不抗拒他。 甚至看着他,面对着面,会更为主动。 他又分心留意着,种种细节便瞧得更为真切。 黑灯瞎火的不能完全确定。 大下午的光线充足,庄冬卿的每一个神情、举动,岑砚都没有放过。 会主动来亲他, 会主动追逐着惬意, 也会照顾他的感受,希望他也能舒适。 抚在庄冬卿发上的长指微顿,岑砚确定,问题不出在他身上。 至少,不是因为讨厌他这个人。 再过些时候,用过晚饭,两人闲坐在躺椅上,岑砚又讲了些近来朝堂有关他的风言风语,果然得到了庄冬卿的极力否认和安慰。 “你不要理会这些。” “嘴长在别人身上,说是这般说,怎么想的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至少在我眼里你不是这种人。” 岑砚垂目,微笑,“嗯。” 打住道,“别当真,只是讲讲上京近来的情形,你不爱听就算了。” 庄冬卿半点都听不出来意有所指,“别讲了,随他们去吧。” “我们管好自己就行。” 我们…… 岑砚笑容真切了些,“嗯。” * 又一日,岑砚正式同庄冬卿提起产业的事。 找来了一个管这方面的管事,瞧着他同庄冬卿对话。 细细询问过,岑砚发现,庄冬卿很有分寸,要什么,不要什么,心里都早就想好了。 问到一半,管事看向岑砚,得到一个眼神,继续。 岑砚就在边上喝着茶,听着。 一通聊完,发现庄冬卿是极有规划的,不是偶然提起,也不是脑袋一热。 是真的准备以后自立门户,打理着这些产业过活。 啧。 晚间,睡前,晾头发的时候,岑砚又问庄冬卿:“那你准备等什么时候走呢?” “不是要赶你,你住到什么时候都是可以的。” “就是我听柳七说,孩子小时候是离不得人的,我每日要当差,若是你也不在王府里,我怕这些下人惫怠,不用心看护。” 顿了顿,提起了一位县主的龙凤胎夭折的事。 甚至都不是给下人,而是给婆婆带,婆婆重男轻女,对女孩没有那么上心,孩子小时候脆弱,一个疏忽,竟是就没了。 庄冬卿听得一愣一愣的,不由吞咽了下,“好惨啊……” “是很可惜。” 岑砚垂目,作惋惜状,但心内一片平静,毫无波澜。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