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原来竟是下酒的菜肴。他以前虽也听说过食人生番的传闻,但那是在蛮荒边地。想不到中原竟也有这等凶徒,而且还亲眼所见,叫他如何不惊。 那人将那条腿拎到案边,剥去外面包着的黄泥,里面是一层荷叶,再将荷叶揭过,一阵猪肉香直冲出来。无风这才省悟,这不过是一条煨猪腿而已,倒是自已多心了。 两人各自从身边摸出小刀,将猪腿上的肉剔下,边送入嘴中边喝酒,嘴里还不迭地赞道:好酒,好肉,哈哈哈。 两人喝了一阵,那矮个道:“大哥,你说那一锤震中州手中那对镔铁锤少说也有八十来斤重吧。,那时你和他激战之时,我心中一颗心始终未能放下。” 那高个道:“其实大哥当时也无取胜之念,这秦老儿在中原武林久享盛名,手下又是人才鼎盛。这几年更是红透中原半这天,如无非常手段,哪能如此。” 矮个道:“是,是。”高个又续道:“当他第二十六招大压梁式兜头罩下之时,我心中已是一片冰凉,心下暗道,这次完了,非但不能完成主公之命,还把命给搭在中原了。还亏得你见机极快,及时插手相助。” 此时堂中一阵风吹过,借着不停摇曵的火光,无风见那矮个脸上颇有得色,只见他缓缓喝了一口酒,笑道:“大哥缪赞,其实当时我也没有多想,只是见大哥情势危急,就随手一格。想不到刀还未能出鞘,竟把那老儿的两柄破锤一截为四,当真未能想到。” 那高个道:“是啊,真是想不到天下竟有如此神兵利物。”说着,将适才从大包中取出的那长条包袱解开,从里面取出一柄刀来。那矮个道:“这次奉命出来,虽没有找到主公想要之物,但有了这个,谅来也可交差了。”高个道:“不错,呵呵,周侗老儿,号称中原大侠,这次我们挖了七八十座坟墓,从汴梁一直挖到汤阴总算找着了,可惜还是个衣冠冢。想不到坟中竟只有这一刀和一把破伞,现在看来这刀倒是不错,献给主公,他必定高兴。” 矮个道:“是啊,这刀竟如此锋利,当时我将那老儿双锤斩为四截之后,就这么顺势一拖......”无风见他真的做了个拖刀的动作。“那老儿这双手竟被轻轻割断,当真是不废吹灰之力。可惜天雷门的雷明没有将他的双手也拿下,只截了他的双足。这次我们把这些断手残足带上,也好杀杀中原武林的威风。” 高个哈哈大笑道:“这次我们连挑了中原名门大家十来家,足以将他们惊得魂飞魄散。以后再有不服我们令牌的,也是一样下场。” 无风听得怒火中烧,心想,天下竟有如此残忍之凶徒,斩断了人家手足竟还带在身边炫耀的,这样的人不除,天下哪里还在王法。 也是他艺高人胆从,当下无风将衣襟撕下包住了面孔,突地从上跃下。大喝道:“两个贼子,竟敢欺我中原武林中没人么?今日我就来会上一会。” 说话声中已到得两人面前,一手击向高个下盘,一手向矮个头顶打落。 这两人正喝得起劲,如何料到头顶屋梁之上竟藏得有人。不由有些忙乱,丢了手中杯筷,跳起迎敌,无风本想一招之间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哪想到这两个手下极硬,打了数百招,无风竟渐渐落了下风。无风不由心焦,心下暗想,如果打下去,时间一久他们以二敌一,自已力气不支,必然落败。 斜眼一瞥,见帅案旁的兵器架上竟有几柄长枪,虽年代已久,早已锈迹斑斑,但尚可用,当下脚步一飘已晃到架前,身子向后一仰,已将一柄长枪拨在手中。 无风一枪在手,心中一定,不由精神大长,当下的抖枪尖,甩出碗大枪花,那两人未料到他会取兵刃,待得发觉,已见千百柄长枪同时刺到。哪里识得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大惊失色中,两人连连倒退,无风得势不让人,知道今日之势,如稍有迟疑,以这两人武功之高,手段心肠之狠,小命必然送在此地。见他两人退却,不由催动枪势,越逼越紧。 两人退得有十来步,终于已退到墙边,无风不由心中大喜,当下将枪尖往后微缩,攒足手劲,一挺而出,心想这一来定将此两人毙于枪下。 那矮个见他枪尖微缩,知他要下杀手,趁这间不容发的当口,将身强行往下一矮,只觉头皮上“嗖”的一声,枪尖已急掠而过。他这一下实是冒了奇险,只要无风枪势再快得半分,或是他向下缩时慢得半分,这枪必然贯脑而入。这矮个躲过这一击,一颗心兀自通通跳个不休,心下道声好险。 他身子一脱,也不敢停,当下着地一滚,无风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