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乱语!”李景隆笑骂。 而何广义则是额上青筋乍现,手紧紧的握着刀柄,大有下一秒,就将对方分尸两半的意思。 世上,大凡是有真本事的人,傲气一些也是平常的。 况且,所谓的蔑视权贵,一直是这些世外之人所标榜的。 朱允熥不以为意,大步进来,打量下屋子,“上次见你,屋里还有酒肉,这次怎么就抱着一床破被?” “冷啊!不抱被子光膀子?”席应真翻个白眼,“道爷倒是想抱着娘们,可兜里没银子呀!” “你不至于此吧!”朱允熥笑道,“凭你的医术本事,大富大贵未必,但也不会如此落魄!” “嗨,这可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席应真裹裹被子,大声道,“道爷这次游历天下,有两个宏图大愿!” “第一,是品遍天下各地女子。北方女子身材高挑,南方女子温柔小意,色目女子山峦叠嶂,不过身上却有些狐臭。” “第二嘛,就是赢遍大江南北。” 朱允熥听了一笑,“可能这两点都没完成吧?” “点背啊!”席应真一拍大腿,“好死不死的,刚出京城那天遇到个尼姑,结果一路走一路输,别说是女子了,连吃饭的钱都拿不出来!”说着,目光炯炯的看着朱允熥,“皇太孙殿下,道爷可是饿了几天了,现在见着肉眼睛都是圆的,你就空手来?” 朱允熥没心思和他在说笑,“你盼着死的人,死了!” “道爷知道了!”席应真笑道,“不然,你也不会在这放让道爷露面的信物!” “你当初答应孤的事?” “又不是你杀的!” “给他!”朱允熥忽然对旁人说道。 一个匣子,被一个锦衣卫捧到席应真的面前。 “你别管谁杀的,反正你要的人,死了!”朱允熥继续道,“孤现在来要人情了,你答应也好,不答应也好,都必须要办。不然,你自己知道后果!” 席应真愣了半晌,撇嘴道,“和你爷一个脾气,动不动就威胁人,一点不知道礼贤下士!” 说着,打开木匣。 “嘶!” 木匣之中,一颗用石灰腌过的人头赫然放着。 似乎因为是时间久了,那人头上面的皮肉已经萎缩,但依旧还能看出原本的轮廓。 不是旁人,正是道衍和尚姚广孝。 “小子,让你不学好,这下傻了吧?”席应真看着人头,喃喃说道,“你也是活该有此下场啊!” 说着,把盖子合上,继续道,“人头给道爷吧?” “可以,孤留着也没用!”朱允熥笑道,“现在,跟孤走吧,有个病人,你姚给看看!” “道爷不敢保一定能治好!”席应真依旧缩在被子里。 “孤信你!”朱允熥笑道。 “当你说这话的时候,道爷心里明镜似的,要是治不好,可能有大祸!”席应真看着朱允熥的眼睛,“你的潜台词是,一定要治好!” 朱允熥没说话,淡淡的笑起来。 “哎,都是命!”半晌之后,席应真从被子里出来,抖落着身上脏兮兮的道袍。 “若能治好,以后你可以奉旨赢钱!”朱允熥开玩笑说道。 “那有什么意思?”席应真不屑,“那不等于抢钱吗?”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