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是能放下心来了吧,日后去到下面见到亡妻,也算有脸说女儿被他养得很好,嫁得也安稳,知根知底的夫婿。 陈知这里,马鑫一回来,他就问道:“人走了?” 马鑫:“按您给的说辞,已经走了。” 陈知眉眼一沉,呵,她可真沉得住气。 明明是他不见人的,但席姜就这么听话地走了,陈知气到把手中的药瓶都扔了出去。 第二日,席姜又去了陈知那里,依然是不见,这次席姜依然没有多问,顺从地走了。 马鑫回去如实回话,陈知的脸色是一日比一日难看。 连着三天,陈知的院门都没有对席姜敞开,福桃是一同跟着去的,如今二郎君与姑娘的事经此一顿家法,全府都知道了。 福桃不忍见姑娘吃闭门羹,以她在厨房的左右通达的本事,还真让她打听出来些东西。 “她为什么要与你说这些?”听到福桃说打听到了一些陈知院里的事情后,席姜本能地先怀疑。 福桃:“那雨熹不能白吃我的糕点,我问她,她自然说了。说是二郎君那日出门泛舟回来换衣,人就不大对劲,一向好脾气的主子发了好大的火。” 席姜面色一紧:“泛舟?” 福桃:“嗯,二郎君的衣物用品都是她在管,衣服上有水渍还沾有河中才有的浮萍,若不是他掉河里了,自然是去泛舟了。近日难得天睛,好多的船在河上走呢。” 藕甸这个地方总是有雾,所以,睛天颇受稀罕,连着几日放睛,确实有很多人出游。 席姜再把前后日子一对,丫环雨熹所说的泛舟那日,正是她与武修涵在宝物阁二楼临河窗边谈事那天。 她清楚地记得,当日河上是有船来着,武修涵还指着给她看呢。 若是如此,她终于知道陈知为何对她是如此态度,也明白了他为什么不与她商量就去禀与了父亲。 陈知是在宣告权力,对她的所有权。 随着那日记忆的复原,可不就是武修涵递过来茶水的时候,指了指河上的船。 那样的距离,她倒是不担心陈知会听到什么,再者若他听见了她与武修涵所谋,自然不会急冲冲地去见父亲,白白挨上一顿家法。 所以,是因为她喝了武修涵的茶,不,是就着男人的手喝了一口茶。 此番举止,别说陈知见了,就是世人见了,也会觉得武修涵孟浪,则她轻浮。 但席姜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她经历了两世,对两个男人产生过感情,结局都让她确定,她不会再对任何人动心,不会再把自己的感情交出去。一辈子不嫁,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