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说了算的属地。 而席家这里,席姜正在面对父亲的问询,问她为何要自己找事繁育什么马匹。 席姜本想借此机会向父亲阐明,乱世之中像他们这种体量的族群,早晚是别人的眼中钉,不发展自强一个不慎就会迎来灭项之灾。 但此刻听到父亲说:“天下乱了也有两年了,日子不是过得好好的,大卫危时我们隐退后方,现在也要如此,不要去听外面那些危言耸听,我们就守在老家不招事不惹事,日后谁坐了江山,咱们不羡慕那些有拥立之功的,向新帝尽属民的本分就是了。” 父亲又说:“现在不比从前,你跟姓宋的也断了,咱们更没理由去打仗。打仗就要死人,爹爹不想席家从众有任何损亡。” 原来,若上一世她没有非宋戎不可,拉着全家跟着起兵,她席家别说是野心,竟是连点居忧思危的心都没有。当真是别人在如火如荼争权搞势时,他家脸一蒙躺下了。 是性格使然吧,但凡他家人多一些危机意识与心机,也不会被宋戎吃干抹净。 席姜到嘴的话咽了下去,这种情况下,她若说出先下手为强,灭宋戎收良堤,称督主再南下的话来,父亲真会以为她绝食绝出了毛病,在异想天开。 不能吓到他,得慢慢来。在眼见了宋戎打天下以及坐天下,席姜明白,一个人的眼界与思想不是一蹴而就,是一幕幕经历,一步步走出来的。 她不信待宋戎明白她已放弃他,他会不对潜北出手。她不能等到他出手,她只需让父亲明白,宋戎有吞下潜北之心就可以了。 未来的历史,早就在席姜不再与宋戎绑定在一起而发生了改变。席姜清醒地认识到,上一世的经历与记忆可以帮到她,但并不能全力倚仗。 她该仰仗的是她的勇气与决心,谨慎与谋心,还要加上一点运气。而预知一部分未来,就是她的运气。 父亲还在幻想,以潜北与良堤的“邻里关系”就能保住自家不被宋戎惦记,可谓天真幼稚,一点政治头脑都没有。 就在席姜思考要如何让宋戎更早地露出狼子野心,来点醒父亲,良堤那边来事了。 是她四哥急急火火跑来道:“姓宋的又来了,都到西门了。” 宋戎是席姜心中的头号敌人与仇人,她不能在这个人身上有一点疏忽,一听这话立马起身,一边向外走一边问:“他来干什么?” 席铭:“我听二哥说的,” 席姜:“二兄?” “刚才在练武场二哥跟我说的,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 席姜沉默,一门心思地牵了马来要朝西门奔去。 第19章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