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嘴角带着七分怀念以及三分的忧伤,“这话也不错。不过论性子,我母亲是堂邑出了名的伶俐人。” 陈午的父亲好像一直身体不好来着,刘嫖心中突然浮起这件事。 “当年我祖父被封为堂邑侯,我们一家便在这过了几年顺遂的日子。后来祖父被征调为楚王丞相,我们一家就搬到了长安,少有回乡的时候。”陈午这般诉说着,“我父亲身体不好,没了祖父坐镇,家中一切事宜都压在了我母亲身上。我稍微长大些被祖父带到楚国亲自教导。他常跟我说母亲操劳不易,叫我早些接过家中的担子。” 刘嫖不知道陈午之前是这样的遭遇,也怪不得他这般成熟稳重心思缜密。她略心疼的看着他,将手放在他的手背上。 “他们在天有灵,看到你如今的地位定会感到欣慰的。” 陈午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我有今天固然有自己的筹谋,但更多的是公主给予我的提携。所以不管公主想要什么,只要公主愿意拿,我都愿意双手奉上。” 刘嫖被他这话打动了。 “过两天是不是要去齐国?”她问。 谈及出门,陈午还记得之前刘嫖跟他说的话。“这次叫安德山跟我一同去吧。” “你不怕我抢了你的商路?”刘嫖问。 “呵呵。”陈午失笑,商贾之事哪里这般容易,“公主会吗?” “算了,我身边本也没什么可用的人。他能把宅院的事管好就不错了。”刘嫖回答。 陈府和公主府如同大树的枝干,而做生意就像上头的一个分枝。她身边的人不多,能管住枝干就行了,实在没必要去管单独的枝丫。况且,陈午如今对她尽心尽力,倘若真有一天他有异动,她再出手也不急。 掌控了主干,还怕分枝反水吗? “好。那等我回来会跟公主讲述此行之事的。”陈午目光矍铄的看着她,“我留了话,侯府上下都交给公主差遣。” 刘嫖扬起嘴角给陈午舀了一勺子鸡汤,“这汤想必你喜欢,那就多用一些吧。” 陈午拍了拍她的手,笑着说好。 夜晚,一轮圆满皎洁的月亮高高悬挂在空中,如同一只质地润泽的玉盘。它的光华轻柔洒在屋檐上,好似给整个宅院覆盖上了一层薄纱。 屋内,刘嫖睡眼昏沉的躺在床榻上。刚刚经历了一场异常猛烈的情//事,她有些困了。旁边人的体温传过来她不由自主的靠过去,换了个满意的姿//势。 因为今天她体贴他所以陈午才这般表示内心的喜悦吗? 真是好生怪癖。 刘嫖嘟囔着往被子里缩了缩,她的眼皮渐重,不一会便沉沉睡去。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