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看他这一副昏沉不讲道理的样子,沈宸就更害怕了。 两人虽然都是男人,但体型和力量差异巨大,若是晏修华反悔想做什么,他根本抵挡不了。 可沈宸说了半天,晏修华仍然不动,他过去一看,对方竟然特么睡着了! 是人吗是人吗?这都能睡着? 沈宸气急,不知哪来的力气,忽然使劲一推只听砰的一声,有什么大家伙落地了。 又下人听到动静赶紧跑进来看,却顾忌着晏修华的吩咐,不管里面发生了什么,不喊他们进去的时候不可擅自进去,便只在门外问:王爷,公子,可有什么吩咐? 没有,出去。晏修华摔到地上,倒是不怎么疼,只是他长这么大,就见幼时都没人敢这么对他。 下人察觉王爷语气并不怎么好,赶紧跑了:是、是。 晏修华黑着脸站起来,沈宸咽了下口水,抱住被子往后缩了缩,强作镇定:我、我肚子里可有你的崽子,你冷静一点。 此时屋内烛光昏黄,沈宸不免想起那夜情形,晏修华的身影靠的越近,他的记忆便越强烈。 看到沈宸眼里真切的恐慌,晏修华的脑子总算清醒了些,他没在靠近,单手掐了掐额头,问:为何不愿与我同床? 沈宸也不敢皮了,老实道:看见你就想起那夜的事情,害怕。 他可怜兮兮地缩在被子里,小小一团,眼圈甚至因为委屈有些泛红了。 晏修华叹口气,往后退了一步,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和一些:你别害怕,我去隔间睡,就在隔壁,关上门,夜里有什么需要喊我,嗯? 沈宸吸吸鼻子,小幅度点头。 内心也叹气,这人绕这大圈子又是何必,秦王府这么多屋子,还没他睡觉的地方了不成?那个隔间只是他平日里看话本的地方,只有一张小榻,比床要小上许多,睡着肯定也不舒服。 算了,不管他了,他自讨苦吃,与他何干? 沈宸蒙上被子,压下心底烦闷,强迫自己快些睡着。 晨时,日头刚刚升起,一手执折扇的红衣公子躺在树上,单手枕在脑后,细碎的阳光透过枝丫照进来,映出斑驳的影子。 公子眯着眼睛、翘着二郎腿小憩,好不惬意。 下一瞬,一颗石子忽然直直冲他脸上飞来,红衣公子狼狈躲开,险些摔下树去,惊起一阵飞鸟。 符霖双脚勾住树枝,在空中转了个圈才平稳坐在树枝上,冲下边喊:欸,你干什么,昨夜给你办事到现在,补会儿眠都不行? 晏修华深知符霖的性子,只坐在石桌前白他一眼道:这里又没有女子,你耍给谁看?下来,有正事与你说。 一听是正事,符霖立马下来了。 他坐到了晏修华对面的石凳上,只是纳闷:宫里那位又不安生了?没听说啊。 晏修华轻咳一声,扔过去一壶酒,道:不是,是我有事找你。 符霖最爱酒,况且从晏修华手里流出来的肯定是好酒,他接过酒壶打开闻了闻,香味顿时飘散出来,他顿时眉开眼笑:什么事? 晏修华:私事。 说起这个,符霖兴致就上来了:你有什么私事?是小皇帝的事吗?小皇帝怎么了?说起来你近日给我安排这安排那,弄得我倒无缘再见小皇帝一面,我 你见他做什么?晏修华抬眼,淡淡地看他,他不需要你见。 符霖:护的倒是紧。 所以到底何事找我?你欺负人家,把人惹生气了? 晏修华抿着唇,没点头也没说不。 啧,难得啊。符霖喝口小酒,摇头,你竟然也有承认自己欺负人的一日? 言下之意,从前欺负人他都不自觉的。 酒不想要了?晏修华伸手去夺酒杯,被符霖跳着脚躲开。 别别别,我开玩笑的!符霖笑着赔罪,见晏修华不动了才敢坐下,道,不过说真的,我见那小皇帝脾气挺好的,那次我去大燕皇宫的时候,正瞧见有个小宫人不小心把水洒了他一身,他还安慰人家了呢。 晏修华眼神一凝:什么小宫人? 瞎,就是个十来岁的小孩。符霖无语,别这么看着我,小皇帝对人家没那个意思。 晏修华不信任地看着他:你不是就去看了一眼,怎么这般清楚? 符霖抓狂了:我错了,我错了,我收回那句话!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