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平时我也喝不起,此次是给家里办成了一件大事,主家赏给我的。今天刚好打算享用了他,就碰到了岳将军你。”以洪波的薪俸确实不能够支持他经常这么大口喝剑南春、大口吃肉,不过招待岳飞的花费可以算进活动经费里,所以他今天也很高兴能够痛快畅饮一番:“一个人喝酒哪有和志同道合之人一起喝酒舒服,岳将军,今日算是你赶上了。” “兄弟客气了,我现在可不是什么将军了,我今年二十五岁,兄弟看着比我年轻?”岳飞问道。 “大哥比我大三岁。”洪波顺杆爬溜得很,直接自来熟的攀起了兄弟。 两人又喝了几轮酒,气氛逐渐热络起来。 已经有些醉意的岳飞没有注意到,两人桌子周围同样坐着一些吃酒的年轻人,凡是有人想要过来打扰两人谈话的,都会被这些人隐蔽的支开。 “兄弟刚才说志同道合,是指何志向?”最终还是岳飞忍不住聊起了正经话题。 结果正中洪波的设计,让见多了世间黑暗的洪波心中暗暗道一句:还是年轻,虽有能力,却稍显稚嫩。 “抗金啊,大哥你志在抗金,而我也一样。”洪波故作随意的回道。 岳飞仔细打量面前的青年,从其行为举止来看,肯定不是普通人。再考虑其拿过来喝的美酒,必然也不是军中的小卒小将。 目前在大名府的宋军中,高层将领自己基本都见过,并没有这么年轻的,说明其根本就不是宋军中人。 可他看起来对自己又非常了解,莫非是哪个大官家里的衙内? 仔细在脑海中搜索朝中的文官,也没有姓洪的高官。 或许是子侄之类的关系。 “你是怎么抗金的?”岳飞问道。 “说起抗金,参与方式就多了去了。”洪波咽下嘴里的酒菜,开始表演:“像你这种直接参军的算一种;河北那么多义军,也算一种;还有一些好汉或孤身、或结伴刺杀金人,也算是一种抗金的方式。” “就连那些老实本分种地、从商然后纳税的百姓不也是在抗金,没有他们的税赋,那些当官的、从军的吃什么,喝什么?” “并不是只有拿起刀剑和金人拼杀的才算抗金,只有我们所有人全部都齐心协力,共同向着一个目标前进,才能够彻底赶走金人。” 这段话都是陈逊教给洪波的,洪波自己觉得很有道理,所以记了下来。 现在用起来,威力是相当的大,没看岳飞都没有心思喝酒了。 “说的有道理。可是,我只会舞刀弄棒,现在还被革除军籍了。”说完长叹一口气。 “这算啥,你有没有听过陈家军?”洪波问道。 “听说过,他们再开封闹得动静很大。”岳飞回道。 “岂止是动静大,大家都在传,现在开封抗金的势力中,只有陈家军是真心抗金的,那些勤王军不拖后腿就算好的了。”洪波边聊边往话题里掺杂私活:“听说这陈家军原本是广州的一股反贼,主力是陈家庄的庄民,因为被贪官污吏盘剥的受不了,直接揭竿而起造了朝廷的反。” “还有这事?我之前还以为他们是南边过来的勤王军。”岳飞惊奇道。 “肯定不是,你没看黄河上来来往往的船只,十有八九都是陈家军的船,他们根本就不与当地的官府打交道。”洪波回道,没有继续灌输,而是等着岳飞自己问。 “那他们既是反贼,为什么要来开封抗金。”岳飞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或许他们的首领本是忠义爱民之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