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他卷铺盖回家不考了! 明朝的科举,真的比宋朝的考试严厉许多,考试科目也更加细分,连形式都非常严苛,谭某人一点儿也不想考试,但他前段时间收到了高家老父亲的劝学诗一首,哎。 得亏前段时间京城的风风雨雨没传回老家,否则估计高家老父亲得急得跳脚。 “那就多谢陛下美意了。” “好说,好说。” 话说到这里,琉璃罐投影出来的影像又有了变化,朱宸潭果然起兵造反,并且自信满满,然后没过十日,所谓大军就被打穿地心。 “哈哈哈哈!你看看他,哈哈哈哈!” 谭昭扯出了一个干巴巴的笑容,他看向影幕上,女儿芯的朱宸潭造反失败,果然又想到了当初那个助她长生的祭坛。 她一路由亲兵护送着前往,一见到祭坛,甚至是迫不及待地拿着亲兵的命去填祭坛,半点不念相护之情。 就在鲜血和人命的浇灌之下,朱宸潭再次获得了“长生”。 到此为止,不管是菊潭郡主还是朱宸潭,都走上了人生的老路。 事实证明,是男是女并不能换智商,自私的人,终究会走一条自己觉得对自己最有利的道路。 一路草菅人命,仗着有几分能力就踏着鲜血呼风唤雨,当初牙行那二百孩童,居然只不过是个开胃小菜而已。 谭昭鲜少这么厌恶一个人。 所以他在朱宸潭要更换第一具身体时,终止了“白日梦”程序。 影像消失,琉璃罐中的灵魂肉眼可见地多了几道黑雾,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你永远叫不醒一个执迷不悟的人。 “可惜了。” 谭昭接过人递过来的琉璃罐,笑道:“陛下难道不派人去捣毁那个祭坛吗?” 他送人投“男胎”,自然也不是什么目的都不抱的。 “毁了多可惜啊。”朱厚熜忽然开口。 谭昭能听出朱厚熜的意思,这位帝皇本就不是什么好性,但他还是坚定地开口:“草民会去毁了它。” “就不怕朕治你的罪?”朱厚熜的眼睛深得很,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你是不怕,但高家的老少呢?” 谭昭抱着罐子后退一步:“陛下可别忘了,草民可不是真正的高中元。” “嗤——高中元,你知道你做人最大的败笔是什么吗?”朱厚熜忽而开口道。 谭昭没说话。 朱厚熜坐在皇位上,心情居然显而易见的不错:“要毁你自己去,朕可不去。” 一个人拥有翻云覆雨的能力,却保持着赤子之心,聪明圆滑却不世故,朱厚熜几乎一眼就能抓住对方的死穴,但……人总归向往美好。 罢了,不就一畸形的长生,他可不稀罕。 谭昭抱着琉璃罐,转道去找了白浚。 刚好是夕阳西下,锦衣卫所也下班了,谭昭邀人去捣毁祭坛,白浚一听,立刻答应了下来。 这祭坛,就在京郊的荒山上。 京城是皇气聚集所在,京郊受皇城福泽,风水就没有差啊,可偏偏这里的荒山寸草不生,没有生气,风水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甚至,称得上差。 可祭坛摆在这里,却完美地嵌入山势与地利,谭昭和白浚到的时候,居然还见到了第三个人。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日牙行着火,及时施法唤雨的道士陶仲文。 第101章信了你的邪(二十九)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