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三人自是不敢反驳,诸葛亮心中暗骂刘封诡计多端,若非是这刘封强行使法正所写之物,此事定可推在刘封一人身上,如此一来,三人皆推脱不了,刘备亦是并未责备,只是督促三人莫要再生此意,便作罢了。 刘封回到营中,魏延见四下无人,上前悄声问道:“将军为何并未将刘璋斩杀,诸葛亮不知将军之威,延又怎能不知,若是席间将军并无留手之处,刘璋恐早已身首异处!” 刘封舞剑之时魏延正在门口处把守,当刘封对刘璋留手之时,魏延正面对刘封,将刘封留手之处尽收眼底,刘封是何实力,他又怎能不知,于是才有此一问。 “斩了刘璋,对我等又有何好处,今日已然教那蜀中之人知吾之勇,足矣!”刘封不置可否,只说了这么一句,倒是让魏延有些不解,但见刘封神情不耐,也并未多问。 刘封此番并未斩杀刘璋,自然是有意为之,早在法正出现在其营帐之中时,刘封心中便有了定计,此事若不答应法正,那其转而去求张飞,恐刘璋定会身首异处,而刘封之所以如此,自然是不想让刘璋身首异处。 刘璋性情虽弱,但亦是坐拥益州之地,享益州牧之职,领十数万军马,一旦刘璋身死,刘备数月间便可尽得益州之地,而刘璋不死,刘备想得益州,便要费一番气力,更要费上一些时日,而这些时日对刘封,以及刘封在荆州的势力来说,乃是黄金时期,故刘封不但不能将刘璋斩杀,还要暗中教其感受到刘备的野心和威胁,今日之事已了,起码在刘封心中,这些他已然全部做到,至于刘璋与其麾下众将能否领悟此事,那便不得而知了。 而正在此时,刘璋府中,事态却正是按照刘封所想发展着。 张任此时正面向刘璋跪拜在地,口中急切言道:“今日席间情形,主公已然得见,若是刘封再距主公近上数寸,则万事休矣!刘备狼子野心,觊觎益州之地由来已久,此番前来,定是有所图谋,望主公早作打算,不可为其假仁假义所惑!” 张任此言说得十分恳切,其身后邓贤,冷苞与刘巴等人皆是附和力劝。 刘璋闻言却只是叹息一声,上前一面欲将张任扶起,一面言道:“刘玄德与我,乃是同宗同族之兄,又如何能暗害于我,此事多半乃是其麾下众人所为,所幸并无大碍,且玄德此来,乃是为助我抵御汉中张鲁,待明日将此事与其交待完毕,我等自回成都,玄德自会前往葭萌关抵御张鲁,故诸位不必忧心。” “纵然如此,待我等离去后亦应派遣得力将领携重兵守卫涪城,涪城一旦有失,则成都多半不保,主公万不可行大意之举,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张任闻言依旧是跪拜在地,口中不住言道。 “既如此,我等离去后便遣白水军两位都督杨怀,高沛携三万白水军守卫涪城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