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皇后只叹息一声,按照规矩赏赐了秀嫔和九阿哥,又命了太医院好生照料。至于乾隆和太后表现则更为冷漠,只是按照嫔位生子的规矩赏赐下去,没多一分也没少一分。规矩是如此,但一般情况下,嫔妃生产,都是翻倍进行赏赐的。此举倒可看出,俩人对秀嫔和九阿哥不重视的态度。 也是,乾隆现在都有了两位嫡子,尤其永琏这位乾隆心中方方面面都出色完美的继承人。没了继承人的烦恼,乾隆对于其他的儿子不过尔尔。健壮聪慧的,能疼爱几分。若是不满意的,乾隆连个眼色都吝啬施舍,渣到了极点。 陈若雪在一旁冷眼看着众人的态度,打从秀嫔有孕后需得卧床养胎时,她便预想过此时乾隆太后冷漠的态度,只是没想到他们真的如此冷漠。 “秀嫔娘娘九阿哥实在可怜……”荷香心地善良,难得说了一句。 “将贺礼按照规矩准备好,回头让小鹿子送回宫去。”陈若雪淡淡的吩咐道。 “是。” 荷香连忙应了一声,见主子并不想谈论秀嫔和九阿哥的事情,便不再开口。秀嫔和九阿哥可怜,可这宫里谁不可怜呢。九阿哥身子孱弱,可好歹生下来了,秀嫔娘娘也因此得了一个嫔位,总好比什么都没得到要好。 除了九阿哥生产那日引起了一点水花,之后众人像是商量好了一般,谁也不主动提起刚出生的九阿哥。 …… 陈若雪最近对下棋的火热兴趣削减了不少,闲着无聊便又开始捡起了画笔。陈若雪本来就有些绘画的底子,这些年为了臭美画衣裳花样,加上闲着无聊想要充实自己找乐子。跟如意馆的大家们也取了不少经。现如今陈若雪的画技虽谈不上什么大家,但至少能做画什么像什么。有时候灵感爆发,难得还能画出一两幅带有意境的“珍品”。 陈若雪最近爱上了作画,画的最多的就是黑葡萄。灵动的小狗或坐或卧或跑或跳,衬着圆明园的隽秀风景,倒真有几分岁月静好之感。 有时候画累了,陈若雪还会用墨条削尖的“硬笔”在画纸上画着玩。那对象便广了,有时候是荷香小鹿子他们、有时候是天上的飞鸟、湖里的游鱼…… 消磨时间的东西,陈若雪也不在意自己到底都画了些什么。一本册子画满了随手一扔,倒是荷香都会将陈若雪扔下的画册仔仔细细的收好。 后来有一日陈若雪无意中翻看起从前的画册,竟然津津有味的看了大半日。有一种翻看老照片回忆年华的感觉,那之后陈若雪便更愿意随手记录了。还命内务府给她大小各异的精致空白册子,没有相机的年代她愿意用画笔记录年华。 …… 七月里的圆明园蝉鸣不断,热辣的阳光照耀在湖面上,泛起波光粼粼。一些不喜酷热的花草树木面对着热辣的阳光不禁有些蔫嗒嗒的。七八月份是整个京城最热的时节,别说是花草树木了,就是人都有些受不了。 陈若雪的住处临水,湖面上还有一座湖心亭,四周都是翠竹,倒没有那般酷热难耐。 今日天气不错,陈若雪让宫人抬了一把摇椅出来放到回廊下。自己躺在上面,发丝尽数披散在脑后,一旁的桌子上放着清水汗巾子还有各种瓶瓶罐罐的东西,也不知道都是些什么。 荷香先拿着玉梳给陈若雪通发,一头长发梳顺了还得按摩头皮,舒服的陈若雪都有些发困。 古人不论男女对头发都很爱惜,如今规矩更是重,不能随意剪头发。断发甚至和国丧联系在了一起。 陈若雪这一头青丝披散下来,都过臀了。不想头发毛燥生虫,平日里的保养可是没少费劲儿。幸好陈若雪现在悠闲得很,便是拿出一整日的时间保养发丝,都是可以的。 通发按摩头皮过后,荷香拿起一瓶青花瓷罐打开,小心的从里面抠出来一团黑漆漆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