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罗刹:“你先说说看。” 他听上去心情颇好,极有耐心。 “解惑,自是要从头开始解,容我先问寒梅一个问题。” 说着,陆小凤蹲下身,问躺在地上的寒梅:“我在银钩赌坊出来的第二日,你们已经断定是我杀了玉天宝。后来听说罗刹牌将要被拍卖的消息,却一改常态。可你们若真的对罗刹教忠心耿耿,为什么方才不杀了我替你们教主的儿子复仇?” 玉罗刹笑了笑,替寒梅回答了陆小凤这个问题:“我想他并不想回答你,遂还是我这个当教主的给你解惑吧。” “因为你们也知道玉天宝并不是死在你手里的,你甚至出了银钩赌坊后,连他的人都没有看见过,究竟是谁杀了他,他们心里有数。” 闻言,陆小凤抬头看向雾中的人影:“所以,你是故意假死,然后清理罗刹教?” “自然。”玉罗刹直言不讳。“罗刹教乃是我一手创立,我当然希望它能永存天地。” “可是,西方罗刹教的组织实在太庞大,吞并了多半大漠的势力,里面鱼龙混杂,你活着的时候,虽然没有人敢背叛你,等你死了之后,这些人是不是会继续效忠你的子孙呢?”陆小凤从这一句话便很快分析出了玉罗刹假死的原因,遂接上了他的话。 对此,玉罗刹淡淡道:“连最纯的黄金里,也难免掺有杂质,何况人?” “……”这点陆小凤能理解,可还是有个疑惑。他是一个特别好奇的人,若是有些东西想不明白,会十分的不舒服。遂他问出最后一个问题:“既然你知道教中有心生逆反的人,为何还如此放任玉天宝,眼看着他命丧于人手?就算你此次除去怀有异心之人,替你的子孙们保留了永存天地,万世不变的基业,可是你的儿子呢?他早已经死去了。” 陆小凤这一问,玉罗刹竟然笑了出来,但他并未说什么,因为林溯已经给了他答案。 陆小凤抛出的这个疑问,玉罗刹的回答是一阵笑声。而后浓郁的雾气散去,人已不再。 “陆小凤,你是不是傻?”林溯瞪来一眼,“玉天宝,虽然也姓玉,但未必是玉罗刹的儿子。” “不会吧?”陆小凤诧异,“他们都已跟随玉罗刹多年,难道连谁人玉罗刹的儿子都弄不清楚?” 这时,一直沉默不言的东方突然道:“他的儿子,早在出生的第七日便送到别人的家里,改名换姓了。” 说完,他又道:“你是个聪明人,听到这里便知道这个问题不能再深挖了。” 陆小凤:“……” “无趣无趣!”陆小凤摇摇头,夸张地叹气,而后朝两人摆摆手,“事情已解决,我先去洗洗晦气,改日带着好酒好菜登门拜谢。” 不是陆小凤突然想走,而是东方已经隐晦地下了逐客令。 林溯目送陆小凤离开,而后收回视线,垂眸瞥了眼地上——玉罗刹并未带走的寒梅。 “此人怎么办?”她问东方。 东方眼中闪过深色,而后皮笑肉不笑道:“此人是他留给我的。而我,也确实有话问他。” “原来如此,”林溯轻笑,“我还纳闷你明明在这里,为何那位还要特意跑来一趟。” 不过,岁寒三友从昆仑山闭关修炼二十年,已经熬成了岁寒三老。虽说此次因罗刹牌的事情出山,可是,林溯相信,罗刹教因玉罗刹假死生出异心或者暴露出早有的野心不会仅有岁寒三老他们,为什么只有他们拥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