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溯这么一问,众人皆是把“目光”投在金九龄身上。他手中方才停顿的折扇“啪”地一声合起,对林溯微笑回道:“这是自然。” 得到这么一个答案,林大夫看上去似是心安了不少,朝金九龄微微欠身。“那就劳烦金捕头了。” “林姑娘这是哪里的话?”金九龄虚扶林溯一下,“捉拿那绣花大盗,是我应尽的职责,保护林姑娘,也是金某得分内之事。” 金九龄义正言辞地说着,几人也连连赞叹。殊不知,他那背在身后的手,早已紧握成拳。 …… 第二日晚。 陆小凤悄声问林林大夫。“你确定有效?” 林大夫白他一眼。“当然。” 说完,林溯不动声色地用眼神制止陆小凤继续多问,用眼珠提示他身后有人。 “陆兄,林姑娘。”金九龄与二人打招呼,闻到二人身上的酒气,似是随意地问了句,“你们这是……刚喝完酒?” “可不是嘛!”陆小凤面上两坨醉酒的红晕,脚步虚扶地走过去,环住金九龄。“金兄,你可是不知,她今日灌了我多少酒。若不是我还记着明日有事,估计就被她灌趴在桌上,回不来了。” 金九龄看了眼林大夫,此时她正用纤纤的玉手,掩嘴失笑。她的一双杏眸弯成了一双月牙儿,发出的轻笑声也尤为悦耳。美人娇笑。换做让人自是挪不开眼的,可金九龄只看了一眼便再度转头看陆小凤了。 “你呀,”金九龄摇头叹了叹,“恐怕是肚子里的酒虫犯瘾,自己想喝了。却还要怪人家林姑娘。” “我们定下的七日之期,明日是最后一天。你不会是已经认输了,所以才贪杯喝了这么多吧?” “哪能啊!”陆小凤挥挥手,还未说完话,只听金九龄大喝一声——“什么人!” 林溯与陆小凤抬眼望去,只见一个身穿厚实棉衣的背影闪过。 “绣花大盗?”陆小凤惊叫一声,顿时醒酒,与金九龄追了上去。 两人运起轻功飞远,被留在原地的林溯摇了摇头,径自朝所住的小院儿走去。 回了房,林大夫并未闲着。绣花大盗现身,她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在院中支了个桌子,摆上一架琴,竟连香炉都拿出来。看来是真的兴致大发,想要焚香抚琴。 点燃了香炉中自制的燃香,林大夫盘坐在桌前,白玉般的手指轻抚琴弦,还未弹奏,便有人打乱了她的兴致。 现在还未至深秋。来人便一套厚重棉袄裹身,又长又乱的络腮胡挡住了大半面容,当真是比黑巾蒙面还要严实。他不知是何时出现的,等林溯后知后觉般的抬眸看他,他正坐在院子里拿着一方红色的帕子,穿针引线。他绣的是朵牡丹,黑色的牡丹。 这就是绣花大盗? 林溯面上不露声色,微微挑起个笑。“阁下今日悄然来此,是绣花,还是又想绣出一个瞎子?” 绣花大盗放下了帕子,抬头对林溯道:“我听说你要给那三个被我绣出来的瞎子治眼睛?” “是。” “那是我绣出来的成品,你妄自改动也不和我说一声?”仿佛在他眼里,那三个瞎子与他手中的帕子没什么不同。 林溯却是笑了,神色有些倨傲。“我林溯行医治病,从来不用过问别人。” “哼!”绣花大盗冷哼一声,“等我把你也绣成瞎子,看你还怎么行医治病!” 话音一落,眼见飞针朝着双眼袭来,林溯堪堪躲过,飞针在她脸侧划出道血痕。这还未完,才躲过两枚飞针,又有几道银光闪过。 林溯的轻功身法轻灵飘逸,速度自是不差的。可是她快,飞针却更快! 这就是完美运用内力的高手和她这般空有内力却是个半吊子的差距吗? 钢针有两枚刺入了后背,林溯运内力阻挡了,可依旧没能躲过。瞬间,麻木感隐隐从后背传入大脑神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