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外面有人敲门道:“赵长老,外面有一艘倭船,正向我们靠近,你快出来看看。”赵太道:“是倭寇吗?”那人道:“不太像。”赵太道:“若不是倭寇让过就是了,不要惹他们。”一边说一边穿上衣服道:“你却少待,我去去就回。”开门出去了。 平田信子一听倭船几乎跳起来,但双脚一疼重又坐下,忖道:“我这样子如何走得到外面,上得去船啊。”她看一眼赵长忆心道:“罢了,我心既种下了那姓石的影子,他今死了,我把他这孩子给他养他,让他在地下也谢我一谢,今生不着,明世图个夫妻吧。”想到这浑身一软,重又躺下,一会工夫听到那些人大声的欢乎道:“走了!”知道自己与那倭船擦肩而过,今生也别想再回日本了,眼角落泪看了看赵长忆,心道:“那个狠心的也不知在地下看见没看见我的负出。”可她万想不到的是,那个狠心的就在那艘倭船上面。 石戎费力的睁开双眼,阳光透过舱室的窗户射了进来,刺的他眼睛一疼,他急忙闭上眼睛等了一会再重新睁开。 这是一间很朴素的舱室,舱中没有床榻,铺了一张大草叠子,石戎就躺在叠子上。在他不远处坐着一个倭人打扮的中年人,正在闭目养神,石戎身子一动那人立即睁开眼睛,一双眼中电光流转,目不转睛的看着石戎。 石戎向他一笑,心中暗道:“看来我是让这倭人给救了。”他看看身上,穿的也是倭人的衣服,不由暗自好笑,却故意不去理那倭人。躺在草叠上努力回想,昨夜的一幕重又出现在脑海里,他们三个落入海中之后立即被海浪打得分了开来,黑暗之中石戎死死抱了一人在海中随水漂泊,也不知漂了多长时间,只觉天上的雨越下越大,终于他支持不住昏了过去,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倭人见石戎醒来向他先是一笑,随后一言不发的躺在那不由的一皱眉,道:“那尼欧带斯割?”石戎被他从回想中唤了回来,不解的看着他,那倭人又用汉语问道:“你是干什么的?”石戎刚想寻个谎话,那人却拿出一支铁筒道:“这个,你从那里得到的?” 那正是平田信子给石戎引火的铁筒,石戎指着它缓缓开口道:“平田信子!”那个倭人双眉一展不见什么动作就已到了石戎身前道:“是平田信子给你的?你是什么人?她为什么给你?她现在何处?”石戎长吸了一口气借此稳定心神,飞速的做出判断:“一、这个人的武功极高,二、他与平田兄妹交谊非常。”有了这两条他的话也来了:“我是朝鲜人,在平田先生的船上做事。他们的船昨天因海风太大,震动火药已经被炸掉了。” 那倭人面色一变道:“那平田兄妹呢?”石戎道:“平田先生当时就给炸死了,平田小姐伤了手足,被我救出来了。”那倭人面色一宽道:“那路侯斗!”石戎虽不懂日语但也看出他关心的地确是平田信子,而不是平田八郎,于是又道:“我们被一艘货船救了,但昨夜大风雨的时候我和妻子又被打下船来,平田小姐怎样了,我就不知道了。对了,先生是救了我一个吗?可曾看见我妻子?”石戎心道:“我昨夜抱住一个,不论是谁都可以暂时充做我的妻子。” 那倭人不回答他的话,深施一礼道:“谢谢您救了平田小姐,我是他的未婚夫,我叫宫本雄次,初次见面请多关照?您说您是朝鲜人,在平田船上做事?那您是姓泉了?”石戎心道:“看来这朝鲜的内奸便是姓泉了。”他摇摇头道:“我姓郭,名天兵。”宫本雄次又是一礼道:“郭君。您可以起来吗?” 石戎试了试,只觉身上发软,好似全身的气力都消散了,他摇了摇头,宫本雄次道:“那我搀着您去见您的夫人好了。”石戎急忙挣扎坐起,宫本雄次顺势在他腰上一扶,把他半扶半抱坐起来,石戎也不客气大半个身子都爬在宫本雄次身上,让他搀着自己走出舱室。 石戎自己也不知道昨夜救的究竟是谁,心中七上八下,既希望是孟古又希望是厄赫,走出这间舱室直接到了对着的另一件舱室,宫本雄次拉开拉门指着躺在室中草叠上昏睡的一个女子道:“这是夫人吗?”石戎连是谁都没有分辨就道:“正是。”一时不知从那里来的力气,不用宫本雄次扶他,自己便走了过去,仔细一看,却是厄赫。 石戎心中一喜一忧,喜的是厄赫没事,忧的是孟古只怕没了,他回头道:“先生没有救到别人吗?”宫本雄次一摇头道:“只有郭君和夫人?怎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