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见卜赛走了这才过来深深一礼道:“关宁见过叔父。”尼堪外兰见他人品出众心下欢喜伸手搀扶起来道:“公子免礼。”关宁回身道:“我来给叔父引见一下。这位是长白山狮吼堡房堡主。”尼堪外兰急忙答礼,房忠却只不过一抬手而已,关宁又道:“常管家,把礼单拿来。”那白面俊汉从衣袋中取了一张高丽彩笺递给关宁,关宁双手捧着呈与尼堪外兰道:“些微俗物不成敬意,望叔父笑纳。”尼堪外兰展开一看就见上写:“大鹿十只,獐子三十只,狍子三十只,野鸡二百对,百斤活鲟鳇一对,黄金三千两。”尼堪外兰惊喜交集道:“唉呀,这礼太重了,别的倒罢了,这秋日间你这鲟鳇鱼如何送来的啊!”关宁笑道:“家父特命人斩了两棵百年古松,中间剜开盛水,将鱼养在其中,然后下面安轮子这才一路运来的,现在还在城外。大概晚上可以运到,不知叔父对这点微礼可满意否?”尼堪外兰:“太不敢承受了,怎还敢说什么不满啊。”关宁诡异的一笑道:“这么说叔父收下了?”尼堪外兰笑道:“公子盛情尼堪外兰怎好推辞,只能腆颜收下了。”他对关宁本无好恶之感,眼见对方礼物丰厚,言语卑下心中自然喜爱。说话间亲切了不少。 关宁一拍掌道:“叔父既肯收下这聘礼小侄也就放心了。”尼堪外兰闻言一愕道:“公子说什么聘礼?”关宁一摆手常管家上前一步道:“我家老帮主听闻贵城大格格才貌双全,性情温和,故特意派我等前来为公子求亲。”尼堪外兰未等说话房忠在一旁干咳一声道:“老夫为媒,城主不会不给这个面子吧?”尼堪外兰手足无措说话声都变了嘎声道:“房堡主,关公子,在下确有一个女儿,但她已经许配与人了,此事万万使不得了。”话一出口房忠面容一变沉声道:“怎么!还有人和我长白山做对不成吗?”常管家道:“城主,这就不对了,您既已把女儿许配与人了,怎么还接了我家的聘礼啊?”尼堪外兰心道:“你给我的时候几时说是聘礼了。”但这话不好出口只得道:“这是在下的不是,在下这就给关公子和房堡主陪礼。礼单在此原物奉还。”房忠冷哼一声道:“这么说城主是消遣我们了?”尼堪外兰也有些恼怒道:“我已经陪过礼了,若非关公子说的不明,也不会有此事,房堡主还要我怎么样?”房忠道:“哼,我长白山尚来说一不二,谁敢违拗!”尼堪外兰道:“我的女儿,自然是我说了算,谁能反对!”房忠走上一步看着尼堪外兰道:“这么说城主是要和我长白山做对了?”尼堪外半兰道:“不敢。只是事所以然,无可奈何。”关宁走过来道:“不知城主的女儿许给谁家?谁媒谁保?”尼堪外兰道:“许给天龙西宗德昂法王的弟子,有安费扬古为媒。”房忠冷笑一声道:“天龙派,安费扬古,给我长白山提鞋都不配。”关宁又道:“不知聘礼是什么?”尼堪外兰立时语塞,他与德昂法王多年老友二人一句话就定了,加上后李如梓中间捣乱还真就忘了聘礼一事,关宁一眼看破笑道:“城主可是收了我们的聘礼了。” “哈、哈、哈……。大都督说把女儿许人了,原来连聘礼都没有,这不是哄我们吗。”随着话音二人缓步而入,当先的正是李如梓。 尼堪外兰此时只觉脑袋嗡嗡直响强压怒火道:“四公子,你又来做甚么?马天风可死了。”本来马天风一死尼堪外兰暗自欣喜以为李如梓没了媒人也就罢了,怎么也想不到他又来了,李如梓道:“不错,马天风死了,可还有这位愿为在下媒。”说着回手一指,他身后一秃头老者一拱手道:“金顶门掌门‘秃龙’华亮愿为李四公子为媒,向大都督求亲,有纯银八仙一套,以为聘礼。”呯!尼堪外兰一掌拍倒厅前石桌大声道:“你们都给我出去!我的女儿,我自己知道许配给谁!”华亮一笑道:“大都督好大的火气。”左掌一伸扶起倒下的石桌,掌缘所触石屑滚滚而落,便如一把锉刀一般把磕坏的部份全部锉去,房忠见了冷笑一声大袖向华亮刚刚扶起的石桌上一拂石桌表面竟被拂起一层,随着气劲向华亮头上扫去,华亮急往后退,但仍被砂石弄了个满头满脸,几处大一点的石屑打在头上还略有痛感,华亮大为震惊想他金顶门以头上功夫为最。竟被对方几枚石屑打疼可见对方功力超出自己多少,他老奸巨滑虽被弄的灰头土脸却不露半点怒容,一拱手道:“这位仁兄是……。”房忠道:“老夫长白山天龙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