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一水儿的盘正条顺的大姑娘,戴着京剧头,穿着蓝色的比基尼…… 恕他直言,这简直不堪入目。 应轩满脑子都只有一句话:这特么都是些啥??? “这也叫创新?”应轩简直要气乐了:“这和我说的完全不是一样的东西好吗?” “那应先生说的是哪种呢?”对方连忙追问。 “这……”应轩词穷了。 如果给应轩安静思考的时间,或许他在观看完景泰蓝的制作过程后,回头好好想一想,也能想出个法子来。 但是这样赶着问,他一时半会真想不出有什么能够创新的…… “张先生。”却是陆子安在叫他。 泰霄高层张先生疑惑地看向陆子安,神态还是很恭敬的:“陆大师。” “不敢当。”陆子安似笑非笑地扫了他一眼:“敢问景泰蓝是近年才出现这种情况的吗?” “这……倒不是。” 事实上,景泰蓝的分极化已经持续不少年头了,只是如今更加泾渭分明了而已。 “原来如此。”陆子安笑容浅淡,到最后几乎消失了:“既然创新如此艰难,又岂是朝夕之间能够想出来的。” 张先生怔住了。 难道,这陆大师绕了这么个圈子,其实是来给他徒弟找场子的? 这不是废话,陆子安继续前行,所有人不知不觉跟着往前:“不过创新是应该的,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燕京八绝之一,不该落到如今这般场景。” 明明不带一个脏字儿,但在场的泰霄诸位高层都感觉脸烧得慌。 他们后知后觉地发现,好像,这位陆大师和应轩的关系,和他们平常认知的师徒关系有些不一样。 众人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应轩,他们实在无法理解,以陆子安的年龄和阅历,为什么会接受一个年纪和他相差不是那么大的徒弟? 而且看样子,他好像还挺护着他徒弟的。 等他们去了后间,看到“正常”的师徒关系,应轩才终于明白他们那奇怪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了。 动辙喝斥辱骂都是常事,更棘手的是,师父一般不会教太精妙的东西。 这还是碍着有人在场,老师傅已经很收敛了。 看着那些学徒战战兢兢地做着各种基础性的东西,应轩这才发现,他是何其幸运。 “那……陆大师,您觉得我们该如何创新呢?” 陆子安负手而立,一身深青色长袍极富垂坠感,竟颇具威严。 旁边的景泰蓝工艺品泛着浅淡的蓝色,富丽堂皇的花纹衬得他颇具几分尊贵的气息。 这样的他,让所有人都生不出一丝抗拒感,满心都是尊崇与敬仰。 “创新不是改革,如修复文物的宗旨是修旧如旧,而传统文化的创新,更应该在形体上而不是在工艺上。”陆子安目光柔和而庄重:“比如景泰蓝,大部分都是瓶瓶罐罐,不知有没有人考虑过,将其制作在平面上?” 平面? 一位老师傅却是在电视上见过陆子安的,当即追问道:“比如说?” “比如说屏风。”陆子安打了个比方:“如今很多人家装修都不大喜欢深色的中国风装饰,但是景泰蓝却不在其中,景泰蓝的颜色丰富,从基本上杜绝了暗沉的可能,如果运用得当,其实是可以搭配多种华丽风格的装饰的。” “这个……陆大师,能不能再具体一点?” 陆子安其实也只是一个想法而已,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比如说雅致一点的雕花屏风,中间镶一块景泰蓝珐琅,既有特色又华美尊贵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