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红利。 付晨没什么事都告诉金池,压着这段时间心情的毛焦火辣,只叮嘱他说:在家里休息,创作,别出门,等风头过了再说。 金池嘴上答应,实则心里有数。无论是去交谈赔偿费或是向品牌方道歉,都得本人亲自去道歉,态度才端正,争取更合适的解决方案。 怎么能自己潇洒,让付晨和团队其他伙伴承受? 原本想着今天去公司一趟,但最终,他还是没去成。 只因虞临渊发烧了。 池少爷您白天大多时间都在睡觉,所以不知道先生这些天状态一直不大好,精神很差,堆积的事务也很久没处理了,唉。 老管家唉声叹气在前头带路,说起了主人格的状态,听得金池暗自心惊。 怎么虚弱成这样? 这些日子副人格每天晚上准点苏醒,除了那张迷惑人的病弱皮相,精神好得不能再好,每天晚上跟金池熬夜开黑打架 字面意义上的打架。 没别的意思。 自从金池心软后,副人格可谓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对他方方面面食之味髓。 几天下来,早已不满足已经侵略的领域,虽不得章法,却仿佛男人的天性一般无师自通,时常大半夜爬金池的床,钻进他的被子,抱着乱蹭。 被金池踹下去无数次。 按说主人格和副人格原本就是一人,同用一副躯体,副人格精力旺盛,怎么轮到主人格就病殃殃的呢? 该不会就是被他踹地上导致的吧 着凉了? 金池越想越心虚。 到了地方,老管家轻轻推开了门,并未进去,站在门口对他示意道:我就不进去了,想必先生生病时,最希望见到的还是池少爷。 这是金池第一次来主人格的卧室。 此刻为上午九点,外面阳光明媚,卧室里却暗不见光,地板是冷的,墙壁是冷的,整个房间都是冰冷冷的,不像活人居住的地方。 自从他来后,其余房间都装了灯,唯独这间房没有,金池没摸到开关,只能放弃,将门开了一条缝,用以照明。 看着深灰色大床的轮廓,他不知道怎么的,忽然想到一个奇怪的地方。 从一开始就显得性格残暴冷戾的副人格,似乎并不排斥照射阳光,还挺喜欢的,反而是风光霁月的主人格,常年隐于黑暗中。 原以为虞临渊吃了药睡了,没曾想等他走到近前,躺在床上的人动了动,露出一张俊美而苍白的面孔,在黑暗中无声注视着他。 不知道看了多久。 那双漂亮的眼眸低垂着眼看下来,冷冰冰的,对上的一瞬间,金池胳膊起了层鸡皮疙瘩,再细看过去,原只是错觉。 那病美人眼神平静地开口了。 你来了。 明明就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甚至昨晚还被这副身体咬破了舌尖,现在还隐隐作痛,偏同主人格没见几面,连生病了都是老管家特意来告知的。 嗯我早该来看你的。金池有些赦然,眼睛盯着他的手,不知道说什么好。 透过门外的光线,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床上那人却盖了条厚实的天鹅绒毯,包裹得严严实实,为了同他说话,略微掀开被子,露出长袖覆盖下的手腕。 苍白而修长的手指在金池视线里缓慢展开,只听得黑暗中有人轻轻道:好冷。 金池一愣,抬头。 那人微微坐起,门外的亮光有一瞬间照到了他的眼睛,他像是不适应,宽直的肩膀动了下,侧过了脸,只看着金池。 星星,我好冷。 金池终于反应过来,上前拎起鹅毛毯,将这人露在外面的手臂藏了进去,四周掖得密不透风。 可即使这样,那一眼不错盯着他的人,薄薄的双唇紧抿,依旧道:冷。 发烧的病人,刚开始发烧的时候,有的会出现畏寒作冷,见这么厚的毯子都不起作用,金池有些心疼。 想着下去找老管家多要几床被子,或者有什么暖手的、电热毯之类的也行? 可是他一转身,自然垂落腿侧的手便被另一只手拉住了,力度很轻。 他却像施了咒一般。 停住了。 回头一看,虞临渊不知何时又伸出了手,眼睛像夜里寂冷的湖泊,静静看着他。 手上传来了极轻微的力道,金池略做犹豫,身体顺着那力道,轻轻被带上了床。毯子掀起了一个角,就这样裹住了他。 紧闭着窗帘,昏暗无光的房间里,金池侧躺在如同不曾有人睡过没有一丝热气的床上,一双苍白而无血色的手臂,从背后环住了他。 男人从身后抱住了他的腰,脑袋搁在他的肩窝处,闻着隐约的玫瑰香气。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