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子上串着的黑色皮带束在腰间,挡住了你往下看的视线,你只能看到脊柱陷下去的地方有一块小小的阴影,似乎能让你把手指伸进去。 子弹擦伤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就像书法家随意挥手而就的作品,凌乱的笔画带着奇异的规律,铺满了他的后背,你并不觉得可怕,反而从中感受到了令人心动的野性之美。 你许久没有动作,甚尔回头斜了你一眼。 你对他笑笑,手掌一歪,一大瓶酒精直接从他的后颈淋下,滋滋浇到伤口上,像是要把他的整个后背都烧掉。 甚尔嘶地倒抽了一口凉气,就要从床上弹起来。 你按住他,别动! 你跟我有仇?他吸着气问。 有仇我还会包养你?你用毛巾擦掉他伤口上再次渗出来的血。 酒精刺鼻的味道让你皱了皱眉,你迅速把他背上的酒精擦掉,拿起药膏给他涂药。 整个过程他都很安静,不知道是突然变得乖巧还是根本就懒得理你。 最后你用纱布帮他包扎伤口。 纱布从他的背后缠到胸前,他抬起双手,你把纱布绕过去,双手环住他的刹那,你忽然有种正在拥抱他的错觉。 你的动作忽然放慢了几分。 你知道么,我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帮别人清理过伤口。 你问他:让你叫我一声老板不过分吧? 甚尔问:他也没有吗? 嗯?你怔了怔。 你透过我看到的另一个人。甚尔侧头看你,狭长的眼眸无比锐利,像是要把你的思想彻底洞穿。 你沉默着没说话。 他知道了,就算你不承认,对他来说也只是多狡辩几句而已,他根本不会相信。 纱布在他胸前缠了一圈又一圈,直到伤痕全部被遮住,你用剪刀剪断,剩下腰间的部分,甚尔按住你的手,我自己来。 他扯出一截纱布,熟练地缠上腰间,跟我说说他是什么人。 比你厉害的人。你说。 甚尔嘴角抽了抽,声音忽地变冷:继续说。 你不确定他是否记得太宰治副本的事,只能含糊地挑出一些夸奖的词,什么动作快到你都没办法发现、脑子很好使、说话也好听怎么优秀怎么夸。 毕竟是白月光,不优秀怎么行。 总之,你的白月光没有缺点,就算他落魄了点,穷了点,那也是他不愿意与世俗同流合污的高贵表现。 你滔滔不绝地夸着未来甚尔,夸到接近词穷,眼前的甚尔也把腰间的伤口包扎好了。 他一直低着头,等他抛弃剪刀,撕拉一下把纱布撕成两段,你才发现他脸色比当初被你激怒还要难看。 他抬起头,眼神黝黑地望着你:他真的比我好那么多? 你看到了他眼里强烈的不甘,被另一个人比下去的恼怒让他的脸色越发的沉郁。 你理所当然地回道:你根本比不上他。 呵。甚尔笑声短促。 我从出生起就被人拿来比较,比来比去,我总是输的那个。 从小输到大。 他嘴角扬起讥诮的弧度:不过那些用我来衬托他们优秀的人,我至少见过他们的样子,知道他们是谁 他顿了顿,眼神定定地望着你:这还是第一次,我输给了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人。 那又怎么样?你问他。 甚尔脸上的笑容放大了些,一股寒意突然从心中窜起,你迅速起身。 这时你的眼前一花,失重感突然传遍全身,甚尔强行把你抓回来,按倒在床上。 他强壮的身体压住你,那双眼里燃起的胜负欲犹如被点燃的炸.药,陡然爆发出来的情绪足以摧毁一切。 怎么样? 他话里的讥讽越发明显,我当然是不甘心。 你身下是柔软的床垫,他压制你的身体就像千斤重的石块,任凭你怎么挣扎都无法撼动。 你不禁吸了吸气,甚尔根本不是什么任人摆布的小野猫,而是凶猛的豺狼虎豹。 你没有低估他的危险性,你只是在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就贸贸然踩进了他的雷区,成为了他严防死守的猎物。 如果他真是在那种环境下长大,你就不该这么早就让他发现替身的事。 注意到你退缩的眼神,甚尔把你的双手压到头上,俯下身幽幽地望着你。 我都还没跟那个人比过,你怎么能随意判我的输赢。他微眯起眼睛,低声道,老板,你真是我见过的最不称职的裁判。 他离你很近很近,身体大半的重量都压在你的身上,说话时温热的呼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