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所以只能更名逃亡,应难的名字就是从那个时候改的,这个“难”字或许就是应高对这场变故刻骨铭心的记忆。 南方楚地到处都有人搜捕他,他们只能往北边走,经过数月的东躲西藏,长途跋涉,历尽艰险,他们终于到了北方的匈奴之地。 尽管匈奴的右贤王收留了他,但那时匈奴还很强悍,对他这位败兵中土的吴国中大夫并不太瞧得起,使他想借匈奴之兵复仇的愿望每每落空,还惹得人家有点嫌隙,最后不得不放弃右贤王,带着应难借匈奴之地一路西行,最终来到了西域楼兰。 楼兰本是西域的游牧名族之一,实力并不强大,因为和匈奴交好的关系,挤走了长期占据沙漠边缘水草丰满之地的月氏人,这才成了西域的草原霸主,渐渐成了周边大国势力角逐的中心。 西域各民族逐水草而居,淳朴而彪悍,但也对汉地文化有种与生俱来的崇敬,应高的到来,使他很快成为楼兰贵族中的上宾,但要想混进核心的权力圈子,却还有很大的距离。 但有件事使应高看到了机会。 迦南本是月氏人的遗留,在楼兰人继承了承天教之后,他也成了该教的成员,但不管他如何努力,始终进不了承天教的核心圈子,看不到希望的他离开了楼兰,来到了大汉,在这里他屡有奇遇,也是在那个时候遇到了武痴阴泰等人,不但开阔了眼界,也使他的武功有了更高的境界。 有了大汉的历练之后,迦南很想回到西域再干一番事业,但回来之后才发现,尽管是这么个莽荒之地,人们对权力的追求丝毫不亚于大汉,多年的外出使他能得到的机会更少。 但就在这时候,他遇到了应高,由于有汉地生活的经验和阅历,他和应高几乎就是一见如故,应高更是从他高深的武功中看到了希望,应难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成为了迦南的弟子。 在随后的几年中,由于有了应高的暗中运筹,迦南开始一步步在承天教中接近了权力的中心,最终坐上了承天教圣左使的位置,这比圣右使还要高出一些,并且他逐渐也建立了自己的亲信嫡系,这让他在承天教中的地位日益稳固,连教主和楼兰王都要敬他三分。 迦南明白,这个结果凭他自己,恐怕到死也未必就能获得,就算他有能力把楼兰的厉害武士全杀光也办不到,对于应高的尊敬和信任他确实是发自心底的。 但应高是不甘于老死楼兰的,当他谈起对大汉朝廷的刻骨仇恨,谈起自己的心愿,迦南竟然非常爽快的就答应了,因为迦南不但对自己的武功有自信,还对应高的谋略佩服得五体投地,他觉得有他们两人合璧,这世上就没有干不成的事。 但应高很是明白,凭他一个文弱书生和迦南的江湖勇武,就想要摧毁大汉根基的,这事情恐怕很难成功,这也就有了把楼兰、南越和匈奴都拉在一起的考虑,好在他在这些地方都还有些人缘,算不上高难度的运筹这个秘密联盟就建起来了,就连当初有点看不起他的匈奴王庭也把他奉为尊者。 就这样,卧龙谷悄悄换了主人,承天教开始在中土暗地里培植势力,南越、楼兰、匈奴和承天教开始暗通消息,迦南也最终成了南越国师,承天教在中土落地开花。 但人算不如天算,他们没算到的是汉地出了一个翁锐,一个一开始很不起眼的小字辈,此人在短时间内快速崛起,还和朝廷内的大将军卫青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其修为和心智更是超乎了他们的想象,使得他看似环环相扣、密不透风的庞大设计毁于一旦,而这中间最让他们意想不到的,也是迦南最为自信的武功修为,不但败在了翁锐手上,还败得非常彻底,连一点余地都没留,怪不得应高都要说翁锐了不起。 讲完了他的故事,或者是他和迦南的故事,应高似乎轻松了很多,脸上竟泛起了一片红晕,略带微笑的表情似乎对当下的处境他一点都不在乎。 这段故事的开始也曾经是翁锐痛苦的根源,听上去难免内心也是翻江倒海,唏嘘不已,但在表面,面对这个他不得不要除掉的这个人,他的语气依然坚定,似乎一点都没有被他的故事所动。 “应高,你可知这么做的后果?”翁锐冷冷地道。 “呶,那些都不是你带来的人吧,”应高颔首指了指跟他出来的十个武士道,“我知道当今的大汉天子是不会放过我的,这是你们早就商量好的吧?”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