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便可穿过时空乱流,去往别界。 分你一块。 方远心里有些惆怅:你要走了。 我不愿困于仙界,总想出去闯一闯。谢卿书抱着剑,嘴角含着轻佻笑意,谢氏已经稳固下来,没了我这个家主,他们有穹乾章,也不至于混得太差。 方远:那你何时动身。 谢卿书注视着他:时候到了,就走了,或许在几年后,也或许就是明天。你也不必找我,此去一别,若有缘分,我们还能再见。 剑修畅行天地间,谢卿书自小便不知安于现状为何物,哪怕要时时搏斗在生死海浪之间,也是他心甘情愿。 白衣青年眉目清俊,神态间尽是傲然野心。 他与其他修士不一样,权势不过是他追求自由与更高的垫脚石,到了时候舍弃,就不会有一点犹豫。 方远清晰的知道这一点。 萧情提起唇角:你怎知我无此意,日后且看你我,谁先攀得高峰。 此世之外必有大世,他和谢卿书不同的是,他有爱侣,谢某人没有。 方远为三人满上酒杯:谢道友,一路顺风。 酒杯倾倒,一滴不剩。 而后便是擦肩而过,就此相错。 * 宴客之后是洞房。 萧情一直握着方远的手,未曾松开。宴会持续两月都未必结束,但主人却不必再停留了,时辰刚到,他便面色含笑的告辞,带着方远往寝宫走去。 方远领会到了他的意思,亦步亦趋的跟着,手心里全是汗。 他紧张。 萧情自然觉察到了,慢声陪他说话,选择的寝宫,也不在威严肃穆的神宫里,而是塔顶上的小树屋。 可要坐灵雕。 好。方远点点头。 灵雕乖巧的俯下脑袋,任他们坐在背上,萧情从后拥着人,轻笑道:放松些。 方远不说话,手指却紧紧抓着他的。 灵雕起飞,乘风破云去了禁地,但受到指示,它没有马上落在塔顶,而是慢悠悠绕着树海飞了一圈。 月光如潮,塔下树海起伏,隔绝了尘嚣,只余寂静。 晚风也有些冷,稍微让已经紧张到极点的方远放松了些,面上也不全是无措了。 还想飞。 萧情有求必应,吻了吻他的耳畔:好。 灵雕就再飞了一圈、又一圈,直到第三圈的时候,终于慢吞吞的停在了塔顶的平台上。 树屋已经装饰一新,暖红色的绸缎挂满了窗沿,木地板上洒了花瓣,穹顶下的小花坛也种上了一棵盛放的矮桃树,香气怡人。 十指相扣,萧情温声问:可要沐浴。 过了半天,方远才说:你先吧。 嗯。 萧情便先去沐浴了,方远就站在小花坛边,看着桃树,双目放空。 过了会儿,萧情就沐浴完了,方远目光移开,慢慢进了浴室,慢慢泡了一个热水澡。 但他再慢,终究也要出来的。 方远扣好衣服,还是披上了外袍,才穿着新袜出去了。 但一推开门,便略微顿住。 木屋的门已经被好好的关上,穹顶蒙上了一层月光纱,星光投入,顿时变得昏暗、朦胧了起来。 像流沙一样弥散。 案桌、座椅、床头信女灯上点满了红色蜡烛,萧情坐在床沿,一身黑色里衣,长发疏散,眼眸微垂,在执卷默读。 慵懒而危险。 方远走到了床边,瞳光衬着烛火,安静的看着他。 萧情轻笑道:沐浴好了。 方远点点头。 萧情便颔首:按凡俗嫁娶,此时该饮一杯交杯之酒。他起身,慢条斯理的拿起床边小桌上的酒壶,倒了两杯。 递了一杯给方远。 帘幔垂下,烛光晕开一片昏黄,方远慢慢动了,和他手臂交绕,喝完了一杯酒。 贴近的时候,他闻到了冷冽的檀香,萧情眸光深邃,饮酒的时候,也直直的看着他。 方远瞳光微颤,因为紧张,脚步有些顿,下意识抓住了他的手臂。 这就像一个信号,陌生而熟悉的气息缠住了他,铁箍一样的手臂搂住了他的腰,另一手拆散了他束了很久的发带。 少年的脸颊和脖颈全都泛红了,因为热气,他眼角有一点生理性的湿润。 很快被吻去。 萧情声音温雅:怕吗。 方远喘着气,声音带了一丝滞涩,却说:不怕。 萧情便低低的笑了,目光是这样的氛围里,独有的温柔和怜爱。他一手捂住了少年的眼睛,一手一抽,便抽散了他的腰带。 纤长的影子落在地上,雪白的脚踝离地。 他抄起他的膝弯,把他打横抱起,走到了床榻边。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