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照的,别看小家伙只有不大点一只,警觉的很,我那时候也想着多拍点他的照片将来留作纪念,但只要拿着相机出现,他肯定都要躲起来,最后还是趁着他睡着拍了这么一张,拍完之后,快门声一响,他立刻就醒了。 那张照片一直摆在电视柜上,周吝每天都能看见,此刻听着步寒的话,看向照片上正沉睡的白狮幼崽时,目光愈发温柔起来:他那个时候应该很乖。 是很乖,但也很有主意。步寒回忆,当时村里差不多大的幼崽有好几只,下大雨的时候别的幼崽都喜欢在泥坑里打滚,只有步衡始终屋里避雨,不肯出去沾湿一点自己的毛。郎俊俊每次都会来找他,每次都只会得到一个坚定的不。当然,最聪明的也是他,最早学会说话,最先能化形,无论教什么东西,只给他看一遍立刻就能学会,除了就是长得慢点。我当时还想,不愧是我的崽。 说到这儿,步寒微微停顿,一抬手,将杯里最后一点酒喝了个干净,抬眼看周吝:你那哥哥,龙龟,他知道步衡是什么? 周吝回视他,明白了今晚他迟迟没有去睡的原因,便把原打算等步衡醒了告知步寒的事儿说了出来:还不能完全确定,但极大可能是,白泽。 步寒慢慢睁大了眼睛,眼底难得的有刹那的茫然:传说中的上古神兽,白泽? 是白泽,但是不是上古那只,也不知道。周吝回答。 步寒垂下眼帘,低头看着手里空空的酒杯,低声道:居然是白泽 其实周吝抬手,把自己杯里的酒也喝了干净,在脑海里稍微组织了语言,才继续说道,这对他来说不会造成什么影响,他或许是白泽,但他始终是步衡。你一直觉得他是亲生的崽,他也从来都拿你当做亲生父亲,这一点不管他是什么身份,都不会有所影响。 步寒抬头看着周吝,唇边带起一点笑意:你居然也会安慰人? 周吝回道:你是步衡的父亲。 我当然知道我是步衡的父亲,步寒唇边的笑意蔓延开来,所以我儿子到底是什么,我也没多在意,不过,白泽的爹说出去倒是挺牛逼的。 周吝稍沉默,放下手里的酒杯,直接站起身:不早了,休息吧。 步寒伸了个懒腰,也跟着站了起来,打着呵欠往自己房间走去:好。 因为怕吵醒步衡,周吝用外面的卫生间洗过澡后才推开房门,轻手轻脚地进去。 房间里是昏暗的一片,只有窗外一丁点的灯光顺着没遮严实的窗子照进来,更好能让周吝看清床上正安睡着的青年。 可能是本性的缘故,步衡睡姿一直很好,偌大的一张双人床他只占了一条,还躺在最初的位置,哪怕周吝出去了这么久,也没见他动过一点。 周吝贴着床边轻轻地躺了下来,正犹豫要不要离步衡再近一点,身边原本安静睡着的人就仿佛有了感应一半,翻了个身把自己滚进了周吝怀里。 周吝下意识伸手轻轻地拍了拍步衡的后背,却被抓住手腕,枕住了整条胳膊。周吝垂下眼帘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步衡似乎正处于半梦半醒之中,眼皮轻轻颤了两下却没睁开,反而调整了一下姿势,将整张脸都埋进周吝怀里,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 就当周吝以为他又睡过去的时候,怀里突然传来一道闷闷的声音:你喝酒了? 只喝了一点,没醉。周吝轻轻抬手,拍了拍他的背,安抚道。 你和我爸还达成同盟了,等我话说了一半,渐渐没了声音,倒是怀里的呼吸声渐渐变得绵长,周吝低头看了一眼,忍不住轻轻笑了一声,在步衡前额还幼小的角上落下一个极轻的吻,无声开口:晚安。 天光渐亮,忙碌充实还有一些变故的周末终于结束,又是崭新的一周。 步衡照例是被闹钟吵醒的,他在周吝怀里拱了两下,顶着半夜盖在自己身上的薄毯坐了起来,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因为前夜睡得太晚,也刚刚被吵醒正伸手从床头摸手机的周吝,自顾下了床:你再躺会,我先去洗漱。 周吝正低头关闹钟,胡乱地应了一声:嗯。 虽然依旧觉得自己没睡够,但步衡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今天的精神状态十分好,既没有发烧也没有头晕,连短暂提不起来的食欲也重新回归,一边刷牙一边打算时间来得及的话,一会要在楼下先吃碗豆腐脑。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