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溯微:? 徐千屿蹙眉,将碗推开:“难喝。你尝尝。” 沈溯微立即抵住碗,似有些无语:“这是蔑婆婆专程替你煮的,我如何能喝。” 徐千屿翘着嘴角,使坏似地硬将碗将他那边推:“你尝一口便知道。” 沈溯微推拒不过,只得在碗的另一边抿了一小口。 因是纯粹的糖水,又滚烫,便有些甜腻难以下口了。若是凉的或是冰的,恐怕会好些。 他几乎立刻明白了徐千屿的意图,果然见她一双眼睛期待地将他望着。 沈溯微轻道:“凉的不行。” 徐千屿一拉被子,骄矜道:“热的甜水,这是人喝的东西吗?我从来不喝。” 沈溯微很想提醒她,她从前喜欢喝的糯米圆子便是热的,但他没有说出来,将碗一搁:“不想喝便算了。” “不行。”徐千屿又道,“蔑婆婆专门替我煮的,我偏要喝。别拿走。” 沈溯微又将碗端起来,垂睫想了想,拿勺子舀起一勺,递过来时以剑气轻轻拂过表面,吹到温热的程度。 徐千屿试探着喝了一勺,一尝到嘴里,眼神便惊喜,忍不住望着他笑了。 沈溯微看着她,没有说话,又舀起一勺。 徐千屿也没作声,脑袋凑过来喝了。 沈溯微做事专注,又极具耐心,就这样一勺一勺将整碗喂完了。 徐千屿确实暖和舒服了不少,舔了舔嘴唇,还觉意犹未尽,靠在床柱上看师兄收碗。 沈溯微又俯身帮她整理揉成一团的被子,盖至小腹上方:“这几日你便睡吧,不必早起。我早上亦不来叫你。” 又交代一些修炼上的注意事项,既要平衡离火境的火气,又要避免引寒气入体,有些剑法便不能用了。 两人的脸贴得很近,徐千屿又闻到他领中极淡的幽香,便走神了。她没听师兄说话,光盯着他的唇和脸,想到那日在剑冢中事,感觉极为遥远,好似她做的一场梦一般。 沈溯微静静说完,将头轻轻一侧,便贴上她的嘴唇。 如羽毛拂过,徐千屿心脏骤停。 窗户紧闭,确实无人,但在光明之处如此亲密,还是头一次,不免令她心惊肉跳。 沈溯微一触既离,白纱帐立刻放下来,将他的身影模糊地隔绝在外。 徐千屿将手探出帘外,一把抓住他衣摆:“你也走了?” 她摊开手掌,方才注意到手心多了一个杏儿大小的取火珠,外表通红,上有火纹,散发着温热暖意,是沈溯微刚才放在她手里的。 也不知道是否因为癸水的影响令人孤单,她握着取火珠,想有人陪着,想一直同人说话。 “等我处理完事情。”沈溯微隔帘望着她,柔声道,“我很快便回来。” 徐千屿放心地躺下。 * 徐芊芊自地窟回来便因受惊过度,高热不醒,腿伤亦感染了,叫白布包紧。几个丫鬟忙成一团,替她打水降温。 徐见素与徐抱朴都守在闺房外间。为不扰芊芊静养,二人传音入密交流。 徐见素道:“你说这无真,满门派的人都跟没看见一样,偏偏收小师妹当徒弟,可是故意下师尊面子。” 徐抱朴道:“你不觉得,他此举反而是跟我们站在了一处么?易长老他们一直是太上长老的人,无真当面驳他面子,便算做对我们示好了;再说了,若是讨厌师尊,何必选一个师尊的弟子教导。这么多年花青伞和无真一直自扫门前雪,虽不知他们为何突然做了决定,但有他二人支持,日后局面会大不一样。” “这还能为什么,拼了这几百年,天梯差几块儿就拼好了,现在不主动做决定,日后便没得选了。” 徐抱朴转头看道:“那你呢?” 徐见素一笑:“你看看,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