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到避雨避尘的,了空想道。 若是僧人未进来,她或许会脱下,也会好一些。 了空忽然抬眸,朝她伸出手,微微示意。 明月潋滟的眼眸中闪过惊讶,但很快因为明了和尚的意思,露出了一个释然的微笑,因为以前也有人为她这样做过。 她将手放上去,了空的手不像经年的老僧布遍修行的厚茧,柔软的仿佛如同初生儿没有掌纹。 瞬息间一股真气热流自手上传递而来,流遍全身,带着温暖热意的真气烘干了衣衫上的水汽。 如此细微归真的武学境界,这世上没有几个人。 她抬眸看向了空,她第一次真正看他的模样,好看秀挺的鼻梁也很有个性,某种难以言喻的魅力,白玉似的面容清冷而柔和,他的眼睛漆黑清澈,使人一见难忘。 仿佛被深深吸引了一般。 待明月身上的寒意已然驱尽,了空便要收回手,明月的手指忽然从上面轻轻划过,细腻微凉的触感,却仿佛能点燃最深处的火焰。 她看着了空的眼眸,纯真一笑道,“像莲花。” 了空的手上有掌纹,淡淡的,细细的,描摹起来像莲花。 少女的笑容也像莲花,纯真无邪,圣洁而美丽。 了空垂下了那湛然宁静的眼眸,不言不语。 外面骤雨一停,了空便起身往外走去,身上的黄色僧袍如轻扫天边的云。明月凝视着他的身影许久后,才找了个地方浅眠。 明月在庙内沉沉睡去,睡得也很安心。而了空在庙前盘膝坐禅,修行于心。 ———— 少女与僧人依旧同行,走在山谷清溪间,而少女对僧人的态度却亲昵和善了许多,昨夜的事似乎一下子拉近了很多,连有时走些崎岖艰难的山路时,她都不自觉会拉着和尚的衣袖。 了空也从未推开过,而是任由她拉着。 明月忽然粲然笑道,“和尚,你见过昙花吗?” 了空轻轻摇了摇头,明月脸上的笑容越深了,显得烂漫又纯洁,“昙花一现,难得一遇。” 她抬手指向远处山峰的一个地方,“如果没错的话,那里就种有昙花,我们运气好,说不定能赶上它的花期。” 了空怔了怔。 明月露出了狡黠的微笑,“这是鲁妙子告诉我的,我说一定会去看。” 了空微微一笑, 明月却似乎已经习惯了他秀挺舒展的眉目,无需言语便能了然的微笑,拉着他就往那山谷去。 但没走多久,她的步子就渐渐慢了下来,却拉着了空的衣袖不放,难得显现了一丝固执。仿佛能包容万物永远温和的了空,似乎让她看到了某个人的影子,越发痴缠了些。 甚至有意为消除疲惫带来的沉重,而和了空说起话来, 了然澄澈安宁的目光,无需言语便能了然的微笑,也不会让她失去交谈的愉悦感, 从佛理说到昙花,反而更心有灵犀般。 她的所有想法似乎都能被他理解,被他包容。 从白天走到夜里,明月终于见到了她苦苦寻来的昙花,可惜尚在含苞中,还未盛放,明月不由得有些失落。 却迎上了空仿佛无论何时都在平静微笑的眼眸, 她心情似乎又好了起来。 眼眸间光华流转,几欲动人心魄,她拉着了空的衣袖道,“和尚,你陪我去一个地方好不好?” 明月将了空带往过来的路上,直到出现一处碧潭。 明月冲他微笑道,“来的路上,我就看见它了。” 身上的衣物也沾染了许多灰尘和昨夜的雨水泥点,既然看不到昙花盛放,那在此处洗净洁身一场也好。 明月微显苦恼道,“我已经有两日未曾沐浴了。” 若是她一个人,未必会愿意,但有了空在,她就更忍不了了。 她拉着了空的衣袖,声音清柔又动人,“如果我害怕,叫你一声,你应我好不好。” 了空微微点了点头。 明月往碧潭处走去,也不看身后的了空如何。了空走到碧潭外,绿树掩映处背对着盘膝而坐。 已然返璞归真的武学境界,便是静静的风吹叶落声也能听见,何论轻解衣带,褪去衣裳,缓缓步入碧潭的流动声。 只是修为高深者若是不想,亦能隔绝于周身之外。 不为其扰。 明月一道惊声,了空已经瞬间掠到了碧潭处,只见夜间的飞鹭惊起,引得夜间潭更为阴森恐怖。 而她就在水中央,柔软而美丽,让人仿佛看见了这世上最美的事物。 眨眼间了空身上的袈.裟,已落在了明月身上,从始至终目光都保持一片清明,毫无亵渎之色。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