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但你一旦落了下风,踩你一脚的总有他们。 关着的门扉里传出孩子的嬉笑和老人的笑骂,冲淡了深山里冷幽的鸟鸣,程石到家门口拍了拍门,很快院内出现了脚步声。 大门从里拉开,露出了坤叔的老脸,程石见是他,弓起的眉眼瞬间落了下去,“饭好了?” “嗯,就等你了。”坤叔栓了门跟在后面,指了指亮着灯火的前堂,在一片黑暗里,只有那里有光,“饭好后春婶就把杨柳从屋里喊出来了。” 程石立马又打起精神,脚上的力道加重,踏进门槛时见杨柳朝他看过来,他扬起一抹笑,“我去了爹娘家一趟。” “嗯,过来吃饭吧。”杨柳又偏过头。 这顿饭哪怕有春婶和坤叔几番打岔找话,气氛也极为沉闷。 看着小两口隔着一步远,一前一后往后院去,春婶把手上的碗碟又放下,坐下叹了口气,“这叫什么事?以往多好的感情。” “都不想出这档子事。”坤叔理解杨柳的不愤,但也为程石抱屈,“阿石也没料到,好在没出大事,两人说开了,阿石再软话哄哄,这事也就过去了。” 春婶没说话,算是默认了。不知前世的都理解不了杨柳心里的复杂和错乱。 卧房还燃着蜡烛,程石跟进去站在门口问:“可要洗脸洗脚?我去打水。” 杨柳抬眼,他站在烛光照不到的地方,脸上的五官模糊不清,身后是大片的黑暗,衣角被风吹得打在门上,又被他拽在手里。 “好,你明天还要早起,我们早点歇着。” 人转身出去了,屋里又重归安静,她在床边坐了片刻,听到脚步声起身拿针挑起灯芯,烛火闪了闪,屋里亮了许多。 “你先洗脸,漱口水我放桌上了。” “好。” “擦脸巾给你。” “好。” 脱了鞋,两人面对面把脚沉入热水里,杨柳察觉到一直盯着她不肯挪开的目光,抿唇吸了口气,抬眼看他,“你脚上划破的口子待会儿上些药。” 程石目光一动,下移到她的脖子上,被吴德发扣破的肉泡了水,抹上药膏后显得越发红肿。 “我来。”他抢过擦脚布捞起她的脚,擦干却不套鞋,而是极快地擦了自己的脚,穿上鞋弯腰抱起她放到床上。 杨柳坐床上看他去存药的箱子翻找,忍不住出声说:“药膏就在梳妆桌上放着。” “我找化瘀的。”他高兴她肯跟自己说话,就着这个话继续说:“被撞的地方要揉开,不然要青紫好些天。” 杨柳跟吴德发差不多高,她哪怕常年干农活,力气也比不过男的,在堰里她使了全力把他摁在水里,他反抗挣扎的时候,拳头和腿脚多数都打在她身上。 桌上的蜡烛被端了过来,程石把喜帐用弯钩挂起,烛泪滴在木头上,红蜡烛黏上烛泪稳稳立在床头。帐中的人脱了外衣趴在被褥里,身上只余柳青色的肚兜和半截同色亵裤,白皙的肌肤上布着团团暗色印子格外扎眼。 “我力道大,揉起来有些疼,疼了你说。” 杨柳趴在枕头上点头,夜晚的风有些凉,她闭着眼感觉身上的寒毛似是竖了起来,耳边是男人搓药油的声音,声音一停,柔软的腰窝落下一只带着厚茧的大掌,粗糙的指腹和掌心在腰上摩挲,杨柳忍不住浑身一抖。 男人动作一顿,他垂眸低声问:“疼?” 是痒,杨柳把脸闷在枕头上,闷不吭声地摇头。 “那我继续搓了?” “嗯。” 药油温凉,掌心火热,杨柳攥紧了手,煎熬的忍耐着又疼又麻的感觉,渐渐的酥麻代替了疼,她的手臂被拉过去倒上药油继续揉。 程石盯着被闷得潮红的脸,撇开眼不去看她紧咬的腮骨,他换了个姿势捋起青色亵裤,在膝骨和大腿外侧也找到了被蹬踹的痕迹。 “腿上我自己搓。”杨柳受不了了,她这具身子已经吃惯了荤,暂时理解不了她生气的心,总起不该有的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