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灼其实并不太困,但实在是羞。 方才那花样,他可从来没玩过,可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就被严之默蛊惑得答应了。 现在自觉简直没脸见人,把头埋在对方怀里,权当自己睡了。 严之默哪里不知姚灼是在躲,就看那耳廓又红得像熟透的软桃。 可他心知自己已经得逞了,嘴上万万不能再占便宜。 “明日不急着回去,早上睡到几时就几时起来,你我在县城里逛逛。若起得早,就在客栈里用顿早点,若起得晚了,就直接出去寻个酒楼饭馆开开荤。” 这个时代出行一趟不容易,从村子里到县城,已经算是“出远门”。 因此难得来一趟,又赶着驴车,带着轮椅,哪里都去得了,不妨多看看热闹再回去。 这阵子姚灼因为腿伤,在家也拘得难受,而他自己自从穿到此处,也总在白杨镇与石坎村的两点一线打转。 此间九州四海,也着实还有许多大好河山。 若是能一一看过就好了,严之默如此想着。 “也别光听我说的,你有什么想吃的或者想逛的?咱们难得来一趟,下一次可就是一个月后了,到时入冬天更寒,再落了雪,怕不比明日好出门。” 姚灼听到此,耳朵轻轻动了动。 过了一会儿,脸也抬了起来。 因被窝里暖和,脸颊都蒸出一片红云,头发也又被严之默折腾散了,索性就披散着铺开在脑后。 姚灼的手被严之默握着,他便拨弄着严之默里衣的衣带玩。 “我确是有个地方想去。” 姚灼难得提出什么要求,严之默打起精神,“是何地方?” 姚灼脑袋往严之默这边歪了歪,说出了一个听起来似是医馆的名字。 严之默蹙起眉峰,“你可是有哪里不舒服?怎的想去寻医?” 他想了想,有了猜测,“是不是戚掌柜介绍予你的?” 姚灼有些意外。 “你知道呀?” 严之默微微展颜,“无非是走之前瞧见你俩说悄悄话了,便想着有什么需要避着我,大约是哥儿之间的私房语,因此我也未曾多问。” 姚灼手上动作不停,似乎对要说的事有些难为情。 “戚掌柜说的这家医馆,坐堂大夫是名哥儿,专擅为哥儿看诊,尤其是……那方面的。” 姚灼说的语焉不详,严之默却猜出来了,轻声确认,“可是……妇科?” 这时代哥儿与女子之间不会避嫌,因都会受孕,生理构造也有近似的地方。 不过哥儿受孕更难一些,而且比起本就弱势的女子,更加弱势,要找个专研哥儿病症的大夫不甚容易,怪不得戚灯晓特地向姚灼介绍。 姚灼乍听这个词,愣了一下,随即也明白过来个中含义,算是默认。 转念又怕严之默担心,解释道:“我并非有什么病症,只是……担忧受孕一事,戚掌柜说他先前身子也不好,迟迟没动静,寻到这名大夫后调养了半载,便有喜了。” 严之默下意识摸了摸鼻子,算来他和姚灼成亲才两个月呢,他的小夫郎……这么急的吗? 而且这两个月,因为两人身体缘故,算来或许真比不上人家新婚燕尔的。 总不能让姚灼觉得,这尽是他一人的问题。 严之默把心中所想说给姚灼,小哥儿不禁别过头去。 “我是怕以前亏空了身子,因此想去求个安心,哪有什么急不急的。” 严之默淡淡莞尔,拥着人道:“既想去,自是依你。” 姚灼应了一声,心事落定。 上床前就已熄了灯,屋内昏暗,惹人睡思昏沉。 两人又说了会子帐中夜话,很快就双双入眠。 翌日。 说是不早起,可村户人祖祖辈辈辛勤劳作的生物钟似乎都刻在了骨子里,醒来时看了看天光,也不过比平时晚了几刻。 但到底误了去城里买早点的时辰,这个时候去,也都是余下的残羹冷炙,索性就在客栈叫了一桌,垫垫肚子。 这客栈看着规模中等,厨子的手艺也是中规中矩。 一人一碗小馄饨,蒜黄肉馅,颇为鲜美。令有一碟子芝麻饼,两个腌好的咸蛋。 严之默觉得有些齁,又单独点了一盘拌胡瓜。 把桌子上的吃食用完,两人便装好银钱,出门逛街。 姚灼今日戴了严之默先前新做的口罩,淡淡的烟蓝色,与今日的衣服正相配。 路过一个卖发饰的摊位时,严之默很快就瞧上一条颜色相似的发带,他花了十文钱当场买下,给姚灼系在脑后,风一吹就轻轻飘荡。 买东西时顺便向摊主打听了姚灼想去的那家医馆的位置,听起来有一段路程,两人便打算一路逛着过去。 县城的主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