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 “王妈妈就算了,脱雪你可是一直很支持我的,怎么会这个态度呢?”许清元好奇地问。 “小姐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出远门!会有拐子把你拐走的!我们以前村里就有小孩子被拐走过!”脱雪义正言辞。 原来是担心这个。 许清元笑道:“我会挑大路走的,你放心吧。” “不行不行不行,不知道老爷是怎么想的,奴婢一定要跟您一起去!”脱雪在这件事上倒是坚持的很。 最后许清元还是连哄带吓,好不容易才把人说通了。 如今刚过年关,从汀州到淮阳也得走个半个多月,县试二月开考,她必须马上动身。 谢绝了脱雪一心要把她打扮成个男人的好意,许清元背着书篓,领着包袱,拜别父亲,辞别家人,在王奶娘和脱雪的含泪目送中,一人踏上了赶考路。 不是她傻的不懂女扮男装,只是这样只会变得更奇怪,试问在现代那种开放的风气下,如果有男人穿女装是不是会引起更多注意?古代女扮男装亦然,古人既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她又不是那种天赋异禀女生男相的人,是男是女一眼便知。 第10章 许长海没有真的当甩手掌柜,他安排了一条水路,可以直达淮阳临县,到时候只要再雇个马车走上大半天就能到淮阳县。 第一次独自出门,即便许清元心里是个成年人也很难按捺住好奇心,她真的很想停下来跟摊贩们聊聊天,但是一想到还有正事,她只能勉力控制。 也不知道许长海是怎么打的招呼,她到了码头,还没分清该坐哪条船呢,就看到一个穿着褐色短打的十六七岁的小伙子赶着上来问:“姐姐是通判大人府上的吗?” 许清元眨了眨眼,“啊”了一声。 小伙子笑的更殷勤了,顺便不忘把她往船上招呼:“哎哟,姐姐快来,我听我们船长说了,通判大人老家有子侄要读书,特吩咐家里丫鬟去送珍藏的书籍,我在这守了一天了,一见姐姐就猜到你准是大人府上的。” 许清元觉得他鲜活、有趣极了,笑盈盈地问:“那你是怎么猜出来的呢?” 小伙子语气带着三分崇敬、三分讨好道:“我一瞧姐姐这满身的书卷气自然就知道了。” “书卷气?我怎么没感觉出来呢?”许清元继续逗他。 小伙子一手接过她的包袱,一手提下她的书篓,打趣道:“姐姐在通判大人府上,整日见的都是做大官、考状元的人,自然不觉得什么,可是在咱们这些人眼里,一看就知道区别了。” 两人登上船,小伙子介绍了一下自己:“我姓牛,单名一个湖字,姐姐叫我小湖就行了。我先带姐姐去房间里放下东西歇歇,过会儿给姐姐端点菜来吃,出发前见见掌舵人,咱们下午就动身。” 许清元笑:“我不累,先见见掌舵吧。” 小湖也不犟,特敞亮地应了一声:“没问题,姐姐跟我走几步就到,掌舵的干这行二十几年了,在咱们汀州码头上出了名的稳,保准姐姐您不晕船。” 码头停靠了六七艘船,她上的这艘应该是商船,规模也是所有船里最大的,船旗上写着上官两个字,这应该是船只主家的姓。 船外是波光粼粼的湖水,映着阳光看起来壮阔宏美,令人醉心。 她正忙着欣赏风景呢,就听见小湖的骂声:“哎哟,你这老酒鬼怎么不睁开眼看看路啊,冲撞了姐姐看我告诉掌舵的把你撵下去。” 许清元转过来一看,才发现原来是个手里领着酒壶,披头散发、不修边幅的青年男人,醉醺醺地差点撞上她,所以小湖才出言责骂。 那男人低着头,含混不清地笑道:“小子,爷爷我混的时候还没你呢,也在这跟爷爷我充大爷……” 小湖嫌弃地撇撇嘴,低声道:“姐姐,咱别理他,这人八成脑袋有病,万一碰着您就不好了。” 许清元听话地跟着小湖绕开醉汉去见掌舵人,掌舵的比较心细,确认了一番她的面貌特征,见与描述相符,这才关照地说了几句话。 把她送到房间放好东西,小湖就忙别的去了,许清元左右也是无聊,便出了房间,走到船边看湖水。 其实这一行最难的不是赶路,而是怕被孤立。 古代是个人情社会,就连县试都必须五个考生互相作保,再加上一个廪生作保,淮阳虽然是她名义上的户籍地,可她几乎从出生时就跟着许长海在外做官,淮阳对她来说是个熟悉的地名,却不是老家。 来到这么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还必须一边备考,一边尽快找到担保人,许长海或许存了让她知难而退地想法,不过她现在倒是坚信车到山前必有路,再怎么样也不至于进不了考场吧。 正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刚才那个醉汉又跌跌撞撞走到了她旁边,许清元难以忽略他那浓重的酒气,不由皱眉看去。 醉汉扒着船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