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砚原本已经伸出去的水又收了回来,小脸写满了失望,他不是说,不会再和姐姐来往了吗? 宋沐清转过头,像是才看到君砚一般,略带惊讶道:“诶?砚砚,你也来给浩帆送水啊?不好意思啦,浩帆他一向都只喝我给的水,你不会生气吧?” 君砚连忙摆手摇摇头,勉强笑道:“当然不会了,我……我就是来凑凑热闹而已,浩帆哥哥想喝谁的水都可以,只要他高兴就好。” 宋沐清心中冷哼一声,她最见不得的就是宋君砚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明明不高兴还要假装大度,既然她愿意扮演假惺惺的白莲花,那她可不会跟她客气! “好吧,不过你不是要照顾阿弦的吗?你在这里他等会儿该找不到人了吧。”宋沐清十分大方地挽着任浩帆的手臂,颇有几分示威的意味。 宋君砚从来都没有在公共场合这样挽过任浩帆,她定定地看了任浩帆并未挣脱的手臂几秒,慢慢点头,“嗯”了一声。 经过任浩帆时,她容色复杂地瞥了他最后一眼,终于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 君砚那带着失望和委屈的眼神,一下又一下撞击着任浩帆的心,他心中突然升起一个奇怪的念头,他有种预感,要是他今天没能留住她,那么他就永远失去她了。 任浩帆有一瞬间想拉住君砚的冲动。 只是他刚踏出一步,又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任浩帆心一狠,咬牙没再去看君砚落寞的背影。 没关系的,等到他得到一切后,他会弥补她的,他会用最好的东西去讨好她,让她高兴。 而且,砚砚很好哄,生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他只要说两句甜言蜜语就好了,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任浩帆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宋君砚性子软,相比之下,宋沐清就是个一点就着的爆竹脾气,这也是刚才任浩帆选择接过宋沐清的水的原因。 君砚失魂落魄地回到萧凌弦身边,将手中没送出去的水喝毛巾放到一边,坐在位置上抱着膝盖发呆。 “怎么了?”萧凌弦明知故问道。 他的目光从一开始就没有从君砚身上离开过,当看到她被宋沐清截了胡时,萧少爷差点就要笑出声来,原本郁结的心情瞬间通畅,神采飞扬起来,阴霾一扫而空。 没想到宋沐清那个“搅屎棍”,也有派上用场的一天。 “没什么……”君砚不愿提及刚才的事,只是轻轻摇头。 “能推我回教室吗?我有点不舒服。”萧凌弦突然道。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是伤口疼吗?”沉浸在君砚一听萧凌弦不舒服,马上被转移了注意力,神色颇为紧张地看着他,想去摸萧凌弦的腿,伸到半途又缩回去,似乎有所顾虑。 每次看到君砚这种对待易碎品的态度对他,萧凌弦心里就有些好笑,女孩简单的几个动作,却让他的心又软又甜,仿佛被泡在蜜罐子里一般。 她越是这样,他就越想要她。 “我的腿没事,都过了这么久了,那些伤口早就好了,只是没有知觉而已。”萧凌弦淡淡地安抚君砚。他的腿,医生早就判了死刑,腿部神经受到了不可逆的损毁,根本没办法复原。 他早已不抱任何希望,只是刚才看到君砚在跑道终点等待时,他竟然在幻想,他的腿是否能有治好的那天? 萧凌弦说得越是云淡风轻,君砚便越觉得他是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