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颤抖……」 「扛出一颗红中就能让你那么高兴,你也太容易满足了吧。」冰块女刚说完话,脸色一骤,急忙衝到我前面,双手交错护住我的后脑往她的方向用力一扣,突来的力道让我根本控制不住平衡,一个步伐不稳,重心直倾冰块女。 就算冰块女是柔道三段,但一时之间她也无法扛住我全身的重量,连着我一起失去重心,危及的情况使我心跳加快、动作比平时更灵巧,但能利用时间着实有限,下意识将左手先放至冰块女双手下方护住以防她受伤,右手扣好冰块女的背后,旋身让我们的位置互换。 还想在做些什么,可时间并不容许,在着地的前一秒鐘,我看见…… 今天星星好亮。 下一秒,一颗球飞快的掠过我的视线,我顿时明白冰块女突然的举动是为了什么——真要被那颗球砸中,我看我今天不残也难。 「碰」地一声,不仅能诉述我的听力正常无异,也阐告我的痛觉神经无损。 好痛,真的好痛,全身袭上的剧痛让我下意识闭眼,倒地后没几秒我就听到球落地的声响,能感觉到冰块女在我的上方,我吁了一口气。 好险。 原本我最怕的是我和冰块女的位置翻不过来,这样承受重力的就会是冰块女,幸好我的重量还是比冰块女重上许多,所以两人的姿势还是顺着我的动作被逆转过来,惊险过后,急促的心跳还仍未平復,我透过鼻息调整自己的呼吸。 「副理,你有没有受伤?」问着冰块女,同时我也睁开了眼睛。 ……打开眼我便楞了,近在咫尺的冰块女张着眼直望着我,眼镜不知道掉到哪去,整个身体顺势伏在我身上,紧缩的唇瓣只距离我的嘴约三公分…… 这么说,压在我锁骨上方那触感像软垫的该不会是…… 视线不敢再往下,我怕会控制不住体内的衝动,吞了吞口水,我别过脸,天啊,这场面真够煎熬。 「副理,不好意思,你可以先起来吗?」 「……好。」冰块女似乎仍惊魂未定,迟滞了几秒才回应我,极近的距离让她的喘气声被我听得一清二楚,而我能那么清楚其实还另有原因。 ——短而急促的温热鼻息正搔弄着我的耳朵。 「吴肆呈……」冰块女挺起了身,我更能感觉到贴在我锁骨上软垫的厚实触感,闭上眼我尽力让自己别多想,可冰块女在我身上动了一会后却又停下来,温热的吐息拂着我耳垂。 「阿?」我的声音微颤,忍耐度已至临界值,但这些绝对不能被发现。 「你的头……压住我了。」 「……我知道了。」沉吟了几会,就算我多想哀怨时机不巧,还是必须抬头让冰块女抽手,想也没想将头仰起,却没注意到我为了不让自己姿势过于违反人体工学,不自觉地将头转回原本位置,直至感觉嘴唇吻上什么,张眼才发现事情大条。 近到冰块女根根分明的睫毛直入眼帘,甚至连她随即瞠圆的眼和眨眼都一览无遗,唇瓣堵上的柔嫩让我瞬时直抿了下,更是让我确定能拥有这种温热湿润的触感除嘴唇之外别无其他。 碰! 在我脑袋仍呈一片空白时,冰块女已先起身,重力失衡的我自然演示了何为牛顿定律。 是衰也好,是活该也好。 总之,多亏了这一敲,让我的头脑冷静不少,但清晰不起来倒是真的,扶着几近半晕的脑袋,我勉强坐起身。 「嘖,果然裂了。」冰块女往打击区四周扫视了一下,找到了刚刚飞落到一旁的眼镜,捡起来,轻啐一声。 稍微对冰块女手上的眼镜瞄了眼,果然悲剧,镜框崩裂,左镜片有些微裂痕;右镜片更惨,严重到已摔出条条不规则花纹。 「呃……副理,我赔你副眼镜吧。」我提议,语气掺着一丝心虚。 「不需要。」冰块女直接拒绝,想也不想。 「可是,是因为我,你的眼镜才……」要不是我,冰块女的眼镜也不会坏掉吧。 「这并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巾轻裹着已碎得不成镜形的眼镜,后收到随身的公务包。 「我也没料到你会突然来个大翻转。」轻淡一语,却似有弦外之音,听在耳里令我心慌意乱,她该不会误会什么了吧? 「我绝对没有要吃副理豆腐的意思,真的,我真的没料到事情会变这样,刚刚那一切都只是意外,我只是,只是……」我试着解释些什么,结果只是越描越黑。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