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出自你一个小女子之手,免得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竹子的麻雀牌很快就做好了,牛骨难刻,还要些时间。 看了成品之后,李奏又订了白玉和象牙两款,都是他自己提供的材料。 将来,这都是要往王守澄跟前送的。身残志坚的阉党,爱的就是样样都要高人一等。 “阿冽。” “公子,阿冽又坐树上偷懒去了,要不要叫他回来?” 柳青探头进来,他倒是很想上树去看看,只是爬树的功夫不够。又见李奏在屋里抄抄写写,自己就在门口悠哉悠哉晒太阳。 “这小子……不用叫他了,没什么急事。你把我推到廊下吧,我也晒会太阳。” 柳青进来推轮椅,又假意随口问道: “阿凛怎么去了恁多时日?这都好几天了,也没见他回来。” “你知道,现在大唐最大的口马行在长安西市吧?我让他到长安去了。买进府里的人,要挑好的。买回来些吃闲饭的,三天两头要往家去的,或是心眼坏,欺负我是瘸子的,那我找谁哭去?” 说得好有道理,柳青也只好赔笑点头。 阿凛确实是往西走,只不过偏了一点再一点南,去的是三百里外的景室山。他带着那块七十年前的“上圣令”,要去寻找那群玄冰卫的踪迹。 洛阳附近,能暗着藏一支军队的是景室山,那里估计早被先帝、先先帝翻过了,李奏觉得也得去碰碰运气。 在他看来,能明着藏人的地方更有希望。 那就是阿凛他们的第二个目的地:龙门石窟。 在长安,李奏有家表亲,就是靠管理龙门石窟吃了好几代。修建的时间漫长不说,使用的工匠也多,人员相对固定。他们每年还要招新人,用来扩充和填补人手。 收到这块未曾启用便已衰老了的令牌,李奏就想起了那位表兄对招收新工匠的抱怨: “也不知那些工头怎么想的,身材矮小的不要,家中亲属有病孱史的不要,独子也不要。这哪里是招工匠?比禁军招兵还严格。” 他后来又自圆其说:“不过,话说回头,在那些悬崖峭壁上雕石刻,就算是派禁军上去,也未必不会尿裤子。” 他们,那些石刻工匠,会不会是代代相传的玄冰卫? 柳青只管盯着六郎,不让他找人治腿就行,阿凛去哪买奴仆并不重要,再说他身边也有人盯着,年轻人嘛,出门办差哪有不想办法便宜自己的?拖些时日也是正常。 再过两个月,六郎的腿成了神医也治不好的陈旧伤,圣上体面的清除掉一个会威胁他皇位的兄弟,那时,他就能回西京复命了。 李奏正在轮椅上闭目养神,就听见阿冽兴高采烈的跑回来,凑在他耳边道: “公子,我跟您赌一个铜钱,您猜小哑巴以前是不是装的?” “拿钱来。元枫跟他一起长大,他说玄慕从小就是聋哑,一两岁装到十六岁,你装给我看看。” 李奏嘴里不动声色说着平淡的话,心里却起了波澜: 不可能吧?听阿冽这口气,玄慕真的能听能说了? 果然,阿冽摸出一枚铜钱放在李奏手上,又嘻嘻笑道: “他不但耳朵听得见,还真会说话了,我听见他说娘子、爹、将军、郎君……他每说出一个词,小娘子就在旁边拊掌,高兴得蹦蹦哒哒,像个小兔子一样。” “小兔子?”李奏沉吟片刻,轻笑道:“隔那么远,难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