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该想到的,如她那样热切的渴慕,必定会有消减衰亡的一日。 可若是他早知这一日一定会到来,又为何还要钟爱上她,又为何还会爱她爱得难以割舍? 罗朱很生气,气得额上青筋都拧了出来,气得下身又硬起来。 他捏着小胡姬的手腕,蛮横无理地凑上去索吻,非要让她改口承认,她一如往昔那般深深爱慕着他。 小胡姬实在困倦,叹了又叹。 最后实在无法,睁眼便将罗朱推开,翻身又骑到了他身上。 “你闹够了没?” 她凝眉,翻身时胸前汹涌澎湃,饶是罗朱亲手摸过亲口尝过,也仍是看直了眼。 “我闹什么了?” 罗朱委屈。 此时姿势一如两人初次交欢。 只是那时小胡姬哭得眼泪巴巴,是边抽噎边将他按在床榻上的。 “你以前从来不这样的。如今是得手了,就预备轻贱我了?” 他咬牙继续道。 身上女子眼里是淡漠的,无奈的,安静的。 她当他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可他明明是她的夫君,还是她一直以来喜欢渴慕的人。昔日那般殷切地追在他身后,就为了等他一次回首。为何她如今会变成这样? “那你想要我怎样?” 小胡姬俯身凑近,在罗朱额上落下一吻。 “是这样?还是这样?” 她抓着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前,又抬腰在他硬邦邦的性器上磨蹭。穴里混杂着他体液的淫水将两人接触的地方沾染的一塌糊涂。 下身硬得越发难受,罗朱却攥紧了拳头不肯被她收买。 “我只是要你像从前一样待我。” 时时跟在他身后,时时关注着他的行踪。 他说这话时就像个任性的孩子。 小胡姬简直要被他气死了。跟着他的时候嫌她烦,不跟着又要发牢骚。她已经准备放他自由了,他却又贱兮兮地凑上来再招惹她一次。 到底是谁贱的慌? “你……” 她眉眼间升腾起怒火,落日溶金一般在晴柔的面颊上烧灼。 只是怒气还是一点一点黯淡,最后变作清亮的淡漠,就像夕日落山,最后一抹余晖消逝在冰凉的水面上,安静且沉寂。 小胡姬看着罗朱俊朗茫然的眉目,只是平静地倒下去,然后蜷着身子呜咽起来。 入目之内是红罗软绮的轻纱曼帐,她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谁要再讨好他,谁要再喜欢他。谁要一直跟他玩你追我逃的游戏啊。 他当她是什么人啊。捉迷藏玩了几年也不会累,能永远抱着耐心和细心,费尽心思去抓一个不会回头看她的人吗? 她只不过是爱慕过他,就要任他轻贱到失却自尊,永远都不得安宁吗? “你,你怎么又哭了?” 罗朱慌忙起身。女子纤细单薄的脊背一抽一抽,显然是哭的极为伤心。 他的手方触及她的肩,就被狠狠拍下来。 “不许碰我,你走开!” 夹杂着泣声的嗓音还有些稚嫩,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娇嫩的像朵花一样,也只有这时罗朱才想起来她比他要小上四五岁。 日日追逐着他的少女看似坚韧又顽固,无论他如何冷淡对待都不能摧毁她的热情。可是她蜷缩成一团哭泣的时候,分明也是个需要人疼爱呵护的姑娘家。 罗朱心里泛起酸涩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