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大量末日基金,同时也号召上层社会多次举办慈善晚会,但对于安全区的贫民来说仍然是供不应求,每天因为饥寒而死去的人类不计其数。 上层社会的安全区居民以“娱乐至死”为人生信条,他们甚至把慈善晚会捐款当作一场娱乐竞赛,但对于贫民来说,如此竞赛自然是多多益善。 “今夜慈善晚会捐赠金额最多的是乔清歌女士,她已经连续三次摘得慈善晚会的桂冠,让我们再次为她的善良和慷慨鼓掌!”赵维枝语气激昂道。 在阵阵掌声中,聚光灯也降落在乔清歌身上,镶满水钻的鱼尾裙立刻乍现无数光环,将乔清歌衬托地像是圣光中的女神。 乔清歌点头微笑,却不能说话,因为赵维枝给她带上了隐形口枷,像隐形牙套一样套在嘴巴里,紧紧黏合着上下牙齿,让人难以开口说话。 宴会结束后,赵维枝才给乔清歌取下了口枷,嘴巴得到自由的乔清歌立刻活动了下嘴巴和牙齿,她不满地看向赵维枝:“你管得太多了。” 赵维枝伸手摸上乔清歌的下巴,又轻轻揉了揉她嘴巴两侧的皮肤,细心做着按摩,“你不清楚你要做的事情有多危险。” 陈琛的目的在上层社会并不是一个秘密,他甚至在媒体上公开发言:低楼层居民应该取得和高楼层居民一样的权利! 他的宣言具体来说就是要触动上层的利益,把安全区内资源分配的大蛋糕尽可能平均化。 这并不容易,所以陈琛的每一步行动都举步维艰,他被上层权贵所监视所痛恨,乔清歌想借助军部的权利寻找她的父母,就要帮助陈琛达成这个天方夜谭般的目的。 赵维枝不认为乔清歌和陈琛合作后,能从权贵的围剿中全身而退,他不希望乔清歌因此受伤。 为了阻止乔清歌再次寻找陈琛谈话,赵维枝为她带上了口枷,但很可惜,乔清歌已经把写着再会地址的小纸条递给了陈琛。 电梯很快到了七十九楼,乔清歌正要出去,赵维枝突然道:“你先前让我照顾的那个男人,因为医院不接收末日症患者,所以我就把他送到了你房间里,不需要担心,他现在行动困难,没有任何危险。” 电梯门缓缓合上时,赵维枝正在对乔清歌如沐春风地微笑。 等电梯门完全合上、乔清歌的身影也彻底消失后,赵维枝神情也随之一变,他几乎是肃穆沉重地按下了130楼的按钮,今夜百层以上的大人物全都被召集起来参加最高级别的“紧急会议”。 回到房间后,乔清歌果然在客房看到了那个被她从人工湖里救上来的男人,男人被湖水泡得皮肤惨白,稍长卷曲的头发却乌黑瘆人,衬得男人越发像水沟里阴森的女鬼。 乔清歌觉得有些奇怪,翻开被子的一角,才发现被钉在床板上的拘束带,惨白的拘束带蛛丝一样缠裹在男人瘦骨嶙峋的身体上,把他裹成一只密不透风的蛹。 乔清歌知道这是赵维枝的杰作,她站在床边看了男人两秒,就放下了被角,转身走到厨房去热一杯牛奶,她嘴巴里还似有若无地残存着酒精的气味和隐形口枷浓重的橡胶味,这让她很不舒服,但刷牙又于事无补,便寄希望于牛奶能将味道盖过去。 端着热好的牛奶坐到沙发上的时候,赵维枝的简讯再次传来,乔清歌点进去,是她救的那个男人的信息,从出生背景到成长经历再到社会履历一应俱全,甚至还有男人工作的几段视频。 乔清歌并不是对这个男人一无所知,她知道他叫黄一一,住在a号楼的一十四层,明面上在酒吧做调酒师,实际上是欢场挂牌的风尘浪子,她曾经合作的调音师就曾是黄一一的客人。 在七十九楼往下看,车行流水都如同光斑游离,黄一一这一个极微小的黑点鱼入海般融进去便再难寻到踪迹,乔清歌也是凑巧,在慈善晚会前骑摩托夜奔才撞见了黄一一在水中挣扎的一幕,当时人力车夫已经走远,她只听到声响,想也没想,便纵身一跃跳入了人工湖,等意识到自找麻烦的时候她已经将失去神智的男人拖上了岸。 “黄一一,男,22岁,东部01号安全区原住民,母亲张慧雯因末日症发疯自杀,父亲黄一涛18岁参兵入伍,原属于东部第三军区,41岁战死于K城守卫战,黄一一本人因家庭变故和欢场刺激而患上末日症,有强烈的暴力倾向……” 乔清歌蓦然脑子里一片白光闪过,五年前变异种入侵K城,K城守卫战正式打响,东部第三军区第四分队受命前往K城支援驻扎军队,变异种却再度进化,驻扎军队及第四分队全军覆没。 乔清歌急忙翻出黄一涛的照片,这是一张熟悉又可敬的脸。 当变异种像饿兽一样扑来时,是黄一涛以血肉之躯替乔清歌挡下了灾难。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