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凌溪开始买东西给我吃,还每次都会变换口味。 他胡搅蛮缠,说是见着了我那些泡麵,他眼睛都疼了,还说我可以付他餐费,但必须把他给我的东西通通吃完。 我无可奈何,发现自己好像真的不太擅长拒绝人。 不过他给我稍带的食物都相当美味,我好奇问过,他笑说自己贪吃,总爱到处找美食品味,他自己一份,便帮我再带一份,并不麻烦。他说的那些地点对我而言都太过遥远,我不习惯他人近身,受损的手脚又无法骑车开车,所以出门都只靠走路,走累了走痛了,便找地方坐下来歇息一会儿,起身再走。 也因此我选择的租屋处与公司距离极近,上下班半小时内走路就可到达,但要到凌溪买吃食的那些地点,就困难多了,既然无法自己购买,又推託不得他的好意,于是我也接受了他的提议,付了餐钱给他。 这样规律的吃了一段时间后,我那不怎么健康的肠胃似乎也强健了些,不再那么容易隐隐泛疼,夜里也能睡得更加安稳。 有时会想,一个邻居何以对我这么好,只是又问不出口。一开始初见凌溪时莫名的害怕感早已烟消云散,如今只觉幸运,能遇到这样好的邻居。 时序移转,开始进入雨季。 连绵不绝的雨水淅沥沥的下着,时大时小,却总不停歇,湿气一下子重了起来,曾经伤及骨头的手脚,被这能渗进骨头缝的溼气一浸,开始时不时起了阵阵抽痛,这种从骨子里透出彷彿无边无尽的酸疼让我相当痛苦,夜里辗转难眠,咳嗽不止,连带精神也差了许多。 这天早上醒来后,只觉得头相当沉重。 或许不小心着凉了吧,我想,幸好今天是假日,不用工作,刚好能窝在床上歇息。 门铃声却在此时响起,想必是凌溪又来找我了。 撑起身体,想过去跟他说一声,却高估了自己的体力,才把门打开,一阵来自骨头深处,直衝脑髓的酸疼猛地袭来,我坐倒在地,痛的说不出话。 「徐东,徐东,你怎么了?」焦急的呼唤在耳边回响,一双温热的手掌扶住我的肩头。 我两眼发黑,视野一片朦胧,只能咬紧牙关,强行抑制微微抽搐的手脚,对着凌溪的方向挤出一抹笑容:「我、我没事,老毛病了......休息下就好,你先回去吧。」 向来笑脸迎人、温和开朗的凌溪却不发一语,直接把我抱起,我已经有些昏昏沉沉,疼痛在骨子里翻搅,搅得眼前只剩一大片一大片的色块,什么也看不清,以为凌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