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垂下头,嘴唇往那有几分凉的赤裸左肩蹓躂了几秒鐘,南门希猛然回神,额头冒出一滴汗:怎么一个恍神便把脑海妄想的动作演出来了? 再晚点儿就会忍不住吻下去、做下去了。 幸亏南门希穿了内衣加棉衣加毛外套,相隔了三层厚重衣物,身体感觉钝了三分,跟普通抱住差不多。就是手掌贴在背脊,手指传来的细緻触感清楚地告诉他:他怀里的人正在赤裸。 「……嘻,这样就暖了吧?大哥很体贴呢。现在可以来一场身体检查了吧?」 肉体放肆地享受着这份亲密时,大脑的邪恶齿轮已经为他转出完美台词了。他从来就是爱佔小便宜的亲切大哥,老爱说南门望是「小美人」,现在他的言行完全符合一贯以来的形象,没问题的。 他再装模作样地往南门望的脊背擦了几圈,然后放开双手,悄悄退后,却见南门望如同被磁石吸引般倾前身子,轻轻靠近。那小美人半垂着眼皮,嘴唇彷彿随时会贴上来。 南门希霎时顿住:「怎么了?」 那人水蓝的眼珠眨动几遍,然后转向墙壁。 「……没事。」 二弟不像往常般拋出连串毒言斥责。 不。正常的二弟应该在被抱住的一刻就会推开他大骂他变态无耻,而不是任由他抱着、抱着、抱着,再放肆乱摸。 二弟究竟在想什么? 想接吻? 刚才那万般依赖的姿态真的会让人想歪。 南门希特地绕到二弟后面,带着几分心虚开始他曾经惯常的身体检查。看着这早已看过许多遍的背部,大哥总算入神,把满腔慾念拋诸脑后。 南门望的身体情况很正常,背部平滑,没有伤痂或红肿。抬起他的手,仔细地从肩膀扫至指头,手肘有颗蚊咬的红印,手指因冬天乾躁而有少许脱皮,待会儿给他涂点润肤霜吧。 五指摸到腋下之际,二弟忽然垂头低吟了一声:「嗯……」 南门希立即缩开手,绕到前方问:「怎么了?」岂料南门望慌慌张张地把下半身鑽入棉被内,睁圆了双眼,彷彿做了什么亏心事。 「……没事。太冷,打了个冷颤罢了。」 「没有痛吧?」 「没有。检查完了没?」 「哪会这么快呀,哈哈哈!」 每次检查,南门望的脸都会红得像苹果,这次也不例外。如果一个月一次,一年十二次,那么这种暴露肉体的行为搞不好干了一百次。一次生,两次熟,一百次该习惯成自然吧,毕竟连他这个当大哥的也习惯了。 不过,刚才南门望的话音好像有些走调了? 应该没事吧。 南门希转向正面,望着二弟胸膛上那两颗因太冷而凸起的小红点,简直犹如遍地白雪上的两枚樱瓣,好看极了,让他忍不住舔了舔乾燥的唇。 他每一次都认真检查,不过检查的同时也会认真吃点豆腐,过癮一下。 「……喂,大哥。」 「是!」 南门希霎时回神,正视二弟那挑高双眉、红潮未退的脸,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怎么?」 南门望好像积压了什么说话,抓紧棉被,深深吸了口气:「我……」 然后,却没有接续的话音。 果然被盯得害羞吧?南门希的嘴角忍不住漏出一丝笑意,下一秒便把脸部肌肉扭回正经容顏,继续检查。 目光往下扫,在二弟那有些羸瘦的腰腹下方的棉被,看到有些不自然的凸起。 没错。这边是左脚,那边是右脚,在微微张开的双脚中央,有一点点涨起。或许南门望抓住被子是想把中间的秘密压下去,但他的坐姿太差,反而把下半身最需要掩饰的轮廓暴露出来。 南门希眼珠溜回上方,提起二弟的手,慢慢屈曲关节位置:「嗯,好像没有问题呢。这半年来有没有出过什么事?」 空气中没有回音。南门希把专注力放在上半身还未检查的地方,他彷彿感觉到头顶有一道炽热的眼神射向他,而他只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顷刻后,对方才低声答道:「……嗯,没事,顶多是很浅的瘀伤,没有出血。爸为我买了护膝,稍微试着多做了点运动,小雅也天天问我有没有受伤。」 「天天?」 南门希忍不住拧过头,骇然发现弟弟的脸跟自己仅剩一个手掌的距离。不知什么时候,南门望便再次黏过来,犹如怕冷的需要拥抱的小孩子。 依然是那么红的脸。完全地诱人犯罪。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