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看到南门望裸体出浴是何时?十年前吧,那时的他是小学生,南门望也是,他们都是把洗澡当成游戏的小学生。 裸体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过去他常常会强行替二弟脱衣服来突击身体检查,瞧瞧二弟有没有隐藏任何出血伤口,但那时候不会连内裤都脱掉的。 出浴后的裸体,身体检查的裸体,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感觉。 「……看什么,我没带衣服来。」 被如此紧密盯着,再冷漠的男生也尷尬了,碎步踏进房间假装四处张望,水蓝色湿润的眼瞳盪漾,儘量不跟大哥作眼神接触:「有没有毛巾?我想抹身,快点。」 「喔……有……有!你、你等等喔!」 南门希低头衝回自己房间,拉开衣柜翻来翻去,满脑子都是二弟那全身湿透的身体,简直是勾引人上床。喘了几口气,他才记起毛巾根本不是放在这边,用力拍打脸颊,走去旁边的木柜。跪下来,正要打开最底部的抽屉,这才发现自己胯间不知何时挺起来了,把长裤微微顶住。 才看一下裸体就有反应?自己的下面是不是坏了啊! 南门希用力摇头甩走多馀的妄想,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弟弟抹身,否则会感冒的。提起斗志,很快便找到尚未用过的毛巾。挺腰站立,下身果然比平常涨,万万不能被人发现。他灵光一闪,又找了几件厚厚的外套和毛衣,捧于腹前,垂落的长衫就这样把他的下身彻底挡住。 筹备妥当,南门希扭了扭发僵的肩膀,走进斜对面的房间,说:「弟弟啊,毛巾来了,嘻嘻,要不要我来替你擦乾净……」 南门望从衣柜那边走过来,一手抄起大毛巾快速抹身,然后俐落裹住下半身,这下子总算恢復比较正常、不会引人遐想的男性姿态了。 南门希总算放下心头大石,安心多看他几眼:「先穿件外套吧,我再找找有没有乾净的衫给你穿……」 「不用,我的衣服还在,勉强能穿……」 暑假搬家时,两个弟弟都弃置了部份私人物品,但南门希不想把可爱的、实用的、从未用过的东西都送给垃圾站处理,想着屋子里剩下几个房间,空间很大,他稍加分类便把东西收回来了。因此,南门望那些不太合身或是破了洞的衣服还在衣柜内。 他穿上较厚的黑色长袖衫,再披件初中时代的运动外套,看上去怪里怪气的。 「大哥。」 「嗯?还差什么?」 「你有没有未穿过的内裤?」 南门希望向弟弟,下面还围着毛巾。 「好像没有全新的耶。你等一等,我现在出去买吧……」 「不用,现在几点鐘了,不穿一晚还好。」 南门望平静地反驳,单手一挥,毛巾卸开,他拿起放在衣柜最上面的白色毛质长裤。 这正是南门希曾经用来打手枪、搞不好沾有他的体毛的毛茸茸裤子。 「等一等!弟弟,你不穿其他裤吗!」 「其他?」南门望完全无视大哥的「等一等」,很自然地把长裤穿上。几年前买下来的,现在穿起来都有些紧,「这件很暖,冬天穿这件睡觉最舒服。其他都是发霉的牛仔裤和西裤,不好穿。」 「这、这、这……我现在就帮你买内裤和最好的衫裤!等我回来喔!」 南门希激动地跑至客厅打了个强劲喷嚏,鼻子霎时嗡嗡作响,有些液体从鼻孔流出来了。鼻血么?不,只是正常的鼻涕。 「小望……」 南门望没穿内裤。 南门望穿着他曾经拿来自慰的白色绵裤,而且紧贴下体。这根本是间接接吻的激烈进化版。 不。搞不好比直接接吻更厉害了。 他换上大衣离开屋子,疯狂地向大路奔跑。圣诞假期的夜色美景快速地在眼睛两边飞逝,灯光闪烁,他的心却填满了累积已久的炸药,越想到南门望的脸,身体的血液越是疯狂猛流,永无休止。 相隔半年,时间没有把感情冲淡,反而使之发酵,酿出更烈更浓的味道,教人疯狂,真是太过罪恶。 如果这半年里他安份守己,再次找个女朋友,情况会比较好吗? 不知道。 「小望小望小望……我喜欢……我最喜欢……」 在无人捕捉到的风声中,他不断向整个城市诉说着心底话,双脚跑得更快。 当南门希总算买了套旅行装内裤、衫裤和牙刷等基本日用品回家,连连喘气,屋子的灯光已然熄灭。睡房的门关上了,南门望窝在那肯定很骯脏有着精液痕跡的床上,鑽入温暖棉被里,早早睡着了。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