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隐族秘境显然并没有被充分利用起来,也许劫走秦黎等人的人并不是那么熟悉隐族,也只是在一些比较明显的地方设置机关,而大多数比较难进入的地方并没有涉足。因此寧非尝试了几个难度不亚于之前进入过的石坛墓室的地方,也并无发现,甚至有不少随从折损在里面。虽然心急如焚,然而寧非是个爱惜下属的领袖,见前来参与搜救宫主的百人去了二十来个后,他冷静了下来。如果眾人都一无所获,那么也许唯有一个办法能大概知道秦黎所在的地方。每个月的月圆之日,血誓频发的时候是主从牵系最为浓烈的时候,也许用这样的方式能感应到方圆五里内秦黎大约的方位。然而此法甚是凶险,如果血誓发作到无法承受后仍然没有找到秦黎,那么毫无疑问,寧非会活活熬死。 眾人听闻寧非冷静的分析这个方法的可行性,都面面相覷。血誓在炎修宫并不是秘密,事实上,被下血誓之人在一定意义上是宫主亲信的代名词,只有担任过炎修宫高层内阁成员的贴身影卫才会被下血誓,他们代表了绝对的力量与权力。然而血誓反噬的后果也是公开的,虽然大部分人没有真正见过,然而他们中也有不少人是见过寧非血誓反噬时的情景的,因此此时听来尤其不赞同。然而在这里,寧非是他们的首领,他们尽管反对却也只能听任,只得暗暗希望能尽快有宫主的消息。 秦黎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周围一片寂静只有隐约的风声。只稍动了动,就痛得面色扭曲浑身抽搐。长这么大,从没吃过这样的苦,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发现手腕脚腕都上了锁链,最痛的地方就是琵琶骨上穿透的铁伽。如果知道是谁这么对他,他绝对上穷碧落下黄泉也得把对方碎尸万段。疼痛让他无法集中神识去查看,月光让他看到隐约的景象。他此处显然是一座铁牢,还是建在崖壁上的,周围石壁切面凌乱然而长了青苔,有着浓重的湿意,石缝处缓缓流下很细的水流,秦黎舔了舔干的破裂的唇后,犹豫了一会才缓缓挪过去哺在石缝切口下接住一滴一滴滴下的水,洁癖在生命受到威胁时也是可以毫不犹豫丢弃的东西。等过了半响才略微解了渴,此时他才能有余力观察周围。来到铁门前透过铁柱间隙往外看去,视野里一片黑暗,只有呼呼的风声,他怀疑自己被困的地方是崖壁处。是了,只有这样的地方才不容易被找到。 看切口的痕跡,已经有一些年了。想来这个暗牢是多年前就已经建起了。秦黎心中苦笑,恐怕多年前自己这个身体的主人就已经被惦记着抓到这里囚困了,不知原身遇上这样的事会有什么处理方法,内力受限,灵力施展不开,手脚遭缚,如果给自己一把ak47,又怎会如此无力,看来以后出去后还是不要太过依赖这些玄幻的术法或者古武了,在关键时候,热武器才是王道,秦黎苦中作乐地想。他从不认为自己会一直被困在这里,对方抓他没当场处死显然别有所图,而有所图就有所忌惮。不出所料,大约第二天天亮不久,石壁处轰然打开,来人长相平平毫无特点,沉默地进入将饭盒放置在地面后就退回去了。如果不是当场看到,谁会想这个石牢的门并不是眼睛看到的那扇铁栏,而是在石壁处。恐怕营救自己的人就是发现了也是想不到。一旦打不开这个铁门,势必会被察觉,对方好算计。 为了有体力应对接下去的事,秦黎也不管饭菜中是否添佐料,径直拿起碗筷开始吃。片刻后对方不知是早已料到还是有其他可以观察的方法,秦黎放下碗筷后不久石门再次开啟,进入两名灰衣人同样五官平平到完全记不住长相,将秦黎扶起一左一右架住离开了囚室。踩着陡峭狭窄的石阶一直往下,渐渐可以听到乒乒乓乓的兵器敲击声,空气中也有些闷热。秦黎觉得自己只差没被提着移动,失血加上严重脱水让他眼前阵阵发黑,不知走了多久,在一次拐弯后是一个大型密室,里面已经或坐或躺了三三两两的人,都是此次探索隐族密境的人。秦黎环顾了一圈看到靠着石壁坐着的南凌壁,目光一闪,对方也抬头开过来,两人目光一碰就平平错开,两人将他带至后就离开,秦黎只得拖着伤痛的身体缓慢走到角落坐下调息。之后陆续被带来几人,过了片刻后一行穿着白色长袍的老者簇拥着一名锦衣男子进入,那人带着一副银制的面具站定后,又有随从立即端上一把椅子才坐定。秦黎看到对方发型时目光一凝,别人或许不一定知道,然而他是看过人文图册的,里面有记载这个隐族的一些世纪,其中族长的样貌有画在书中,虽然线条抽象,然而这发型他却记得很清楚,与现代非洲黑人一般爱将头发编成细细的发辫然后再脑后扎成一束垂落。发带的顏色在这个族中是比较有讲究的,族长是红色发带,长老是绿色的,普通人是白色或者灰色的发带。而此人束发的发带正是红色的。果然这个隐族并不是真正灭绝了,这个男子必定是族长后人。一旦猜到对方的身份,秦黎大致也能想到对方把他们这么多人抓来是什么目的了,无非就是复兴这个隐族,或者就是想要涿鹿中原。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