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肤色却有着相同命运的一些人,在海晓往医院赶的时候,多多少少都察觉了些什么。 保和往常一样在小义大利看着新闻,偶尔接接电话,从今天早上起来,他就觉得心烦意乱,喘不上来气,心律不齐。 「她妈的,阿兰,阿兰!」 「怎么了?保。」阿兰拿着球杆跑进来。 保捂着心脏:「给我拿片阿司匹林,他妈的,我今天不知道怎么了?」 「你应该少吃那些高热量油炸的东西。」阿兰拉开一个柜子翻着零散的药品。 「你他妈的又以为你变成了谁?我亲爱的母亲?」保把桌子上的花瓶一挥手扫落到地上。 「你今天怎么了?保,悠着点。你搞得我想不起来那该死的药放在哪了。」 亚博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华命九死了,今天早上。」 乌里心情很好地在他的二楼小温室摆弄着他那些小花草,他养了世界各地送来的一些各式盆栽,他特别地为了他的竞争对手们种植了一些别出心裁的东西,比如他从西西里岛找人买来的雏菊,代表义大利人。 「你可真淘气,怎么也不听爸爸的话。」乌里像对待孩子一样,帮这棵雏菊,修剪着叶子,「最后还不是乖乖的投降了?」乌里脸上带着笑容,轻轻地闻了一下,把雏菊放好,他走向代表华兴的君子兰。 「你知道,我们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每次看见这棵君子兰,乌里就像看见华命九。乌里拿起君子兰,仔细地看着它,它发现一片很大的叶子正是春天却泛黄,边缘已经有些乾枯了。乌里用左手食指把那颗叶子挑起来,右手拿起修剪刀,正要剪掉那个叶子的时候,手却一滑,右手的剪刀刺到了他的左手食指上,接着手一松,花盘掉落在地上,啪啦一声摔得粉碎。 乌里扔了剪刀,抱着食指愣在那里,看着地上碎落的君子兰。 保镖优金科,跑进来:「老大,你没事吧?」 乌里还是盯着地上已经碎落的花叶,良久。 「准备一下,我们可能要有个葬礼要去参加了。」 埃瑞克像往常一样在办公桌前沉思,他想着这些日子乱了套的纽约,想起了茱迪的父亲老米勒,一个优秀的军人、优秀的警探,却过不了自己这一关,辞掉了工作。又想起了海晓。不知道命运会把这个孩子推到什么地方。他闭上眼睛用手揉着太阳穴。突然他睁开了,一丝强烈的不祥预感涌上心头。纽约又要出事了么? 里昂在香港街头走着,打着电话安排着前往东京的机票和行程,晴朗的天空突然一个响雷,就这样下起了大雨,像是在怀念那个曾经从这里走出去的不世梟雄。 里昂抬伸出手接着雨水,瞬间他浑身湿透了,里昂放好电话,若有所思地抬起了头。 李虎站在办公室背对着视窗,他来回踱着步,刚关上的窗户,自己慢慢地又打开了。李虎心烦地走过去又把窗户关好,可是当他走回办公室中央的时候,那扇该死的窗户又慢慢地打开了,还伴随着一股凉凉的晨风。李虎这次再没有在过去,他看见窗帘后面有一个影子,背着手,通过他的窗户遥看着唐人街。 李虎腾地站直,掏出枪:「转过身子,转过身子!!」他对着窗口若隐若现的影子吼道。 门打开,警卫冲进来:「什么事,长官?」 「有人在那窗帘后面。」李虎拿着枪指着他的窗户。 「这儿什么也没有,长官,只不过起风了。」警卫过去替李虎关上了窗户,走了出去。 李虎双手冰凉地呆坐在座位上,他把椅子掉头对着另一侧的电视。他不敢转身,因为他知道,警卫出去的那一刹那,那个人又回来了,这次就站在他桌子前面! 海晓忙了一整天,精疲力竭地回到家。华为婷哭累睡了,雷小静在陪着她。所有人电话找海晓就是要说一件事,无论如何看着阮家兄弟,华命九三天后举行葬礼,万万不能出事。 吴望南发了个短信,全通天会马上赶回来。他知道抢劫的事情和越青无关,但是还是叮嘱了华命九的葬礼不能出事,请海晓帮忙,语气冷淡而公事话。 第二天,埃瑞克给了海晓一个名单,全是要出席华命九葬礼的各界要人。 下午,随着门被推开,海晓这时候最怕看见的三个人回来了。 「怎么不多玩些日子?」海晓心说,怕什么来什么。 「你怎么不来找我们?」阮树扔下行李反问。 「所以你们都知道了?」海晓看着阮树。 「所以这么大的事情,你不打算告诉我们?」阮树又反问。 「等等,等等,你不会是要计画什么吧?」 「我们去会议室吧。」阿鬼扔下东西,朝地下室走去。 海晓意识到事态严重,拿了包烟,跟着朝地下室走去。 「听我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