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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9月


    jalankaki的群友们不知道,那些他们认为很小很小的举动,为我的生活带来巨大的改变。

    诺毅在餐厅为我演奏的五分鐘,是我人生中最珍贵的五分鐘,也是我二十几年一直在寻找的答案。

    原来我是被祝福的存在。

    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害怕庆祝生日,害怕被人遗忘,害怕一个人过生日,彷彿一个人过生日便是不被祝福的现象。

    二十几年来一直活在自卑的阴影,觉得自己是多馀的,没有人在乎自己,活得一点都没有价值。

    jalankaki和诺毅却用那一次的庆生,回答我二十几年的自我怀疑。

    原来我是被祝福的存在。

    那次之后,我们偶尔会在群组开玩笑,玩起角色扮演,而我是那个群中的公主。他们把我打造成主角,将我从自卑的漩涡拯救出来。

    关于公主的称号,阿泽可是一点都没有承认过。

    然而那一次的事件,不仅仅将我从自卑的漩涡拯救出来,还一併拯救了我那岌岌可危的恋爱世界。

    我开始尝试用阿泽的视角看世界,尝试配合他的步调,调整自己的视角,这才发现六年的时光为我们养成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

    某次,我跟阿泽一起到餐厅用餐,我忘了自己说过什么话,反正是句欠扁的废话,语末惯性地打了阿泽的肚子。

    他不甘示落,说了句:“记住这一下,我会讨回来的。”

    他说得很篤定,一副有仇必报的模样,我不以为意,耸了耸肩,站起身来,说了句:“还钱。”

    我们俩一起走到柜台,准备还饭钱。

    他付钱的时候,我正好发现柜台放了一罐糖果,正在心里盘算要带那颗糖走的时候,身旁的阿泽突然开口跟店员间聊,食指却指向我。

    “她不是儿童价吗?”

    我反应过来,条件反射性地用手背打向他的肚子,也一并打消拿糖果的念头。

    出了餐厅,他才得意洋洋地说了句:“我说过我会报仇的。”

    我瞪了他一眼,生气地抱怨。

    “我还在想要拿什么口味的糖果。”

    他听见我的回答,不自觉地大笑起来。

    “你看,是不是小孩子。”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培养的默契,只要一个微小的动作就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我的鼻子向来敏感,只要打一次喷嚏,他就会调车里空调的温度,还会碎念说要在车里放件外套。

    后来他的车上总是有专门为我准备的外套。

    只要我在车上安静超过一分鐘,他就会侧过头检查我是不是睡着了。如果是,他便会为我盖上外套。

    还有一次,我站在蛋糕橱柜前思考很久,始终无法决定要吃什么口味的蛋糕。店员见状,贴心地为我们介绍蛋糕的口味。

    “我们店里的招牌蛋糕有番薯芝士蛋糕,抹茶芝士蛋糕,白酒芝士蛋糕……”

    店员还没介绍完,我们很有默契地指向对方,异口同声地说了句“番薯”。

    年轻的店员见我们有默契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事实上只有我们知道,我想表达的是“我想吃番薯芝士蛋糕”,阿泽说的是“番薯在这里”(指我)。

    xx

    我偶尔会顺着朋友的玩笑,在阿泽面前自称自己是公主,希望他待我如公主般,给我通话世界的爱情故事。

    阿泽自然也明白我想要的是什么,偏偏就是不愿意配合我的演出。

    2017年,阿泽毕业,回到家乡州属落脚,而我依旧在距离八小时车程的登嘉楼读书。

    他工作的地点离家乡一个小时半的距离,只有在週末的时候才会回家乡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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