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宜在征求陈鹤青的同意后按下了第一个键,悦耳的音符顷刻间在客厅里回旋,许多年不弹,再次面对琴键,她弹得磕磕绊绊、断断续续。 她弹了不到一半就停下了,中途还弹错了好几个键,尴尬地抿唇一笑:“不好意思,好像记得也不是那么清楚。” 她不是天才,做不到十年在完全不碰钢琴的情况下,还能熟练地弹出曲子。 陈鹤青脸上看不出任何异样,没有嘲笑,他只是问了一句有关这首曲子的事情。 “这首曲子叫什么我也不知道,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听顾女士放,不过说来也很奇怪,好像从某一天起,这首歌就从我家消失了。” 沉宜小心地合上琴盖,冲陈鹤青挑挑眉:“知道我这么多小秘密,请我吃饭,饿死了。” 陈鹤青眨了眨眼:“现在?” 最后两人还是在家吃的晚餐,朱阿姨做饭很快,半个小时做好了叁菜一汤。 朱阿姨的手艺很好,沉宜就连不喜欢吃的菜都多吃了两口,还没等她开口,陈鹤青直接拒绝:“朱阿姨目前没有换雇主的想法。” 沉宜只好作罢,餐桌上的花瓶里插着刚刚朱阿姨带来的一支紫色绣球花,花团锦簇,为冷冰冰的房子增添了几分生机。 “你让阿姨买的?”她咬着筷子,揶揄地看向陈鹤青。 陈鹤青无语凝噎,冷冰冰地吐出两个字:“没有。” 饭后,陈鹤青洗碗,沉宜端着水杯站在旁边看,她今天也不着急回家了。顾洁玲知道她去老师家交画稿,她刚才给师兄发短信拜托他帮忙打掩护,大概率能糊弄过去。 她盯着男人洗碗的手,抿了一小口水,清了清嗓子说道:“你敢不敢跟我玩一个游戏?赢了的人可以指使对方做一件事,但是只在这个房子里有效。” “什么游戏?” “ABCD。” 陈鹤青皱眉,完全没有听说过:“游戏规则?” 沉宜提议前还有些忐忑,这个游戏如果知道了规则那就没有意思了,就是得找萌新才好玩。见他真的不会,彻底放下了心,眉飞色舞地开始“讲解”: “比如:A是你的眼睛,B是你的鼻子,C是你的嘴巴,那么D是什么?” 在她说话的时候,陈鹤青停下了洗碗的动作,抬头认真看着她,沉宜的手指隔空从他的眼睛一路描摹到嘴巴。 他在仔细思索这短短的一句话,企图从中理清逻辑,但考虑片刻后还是没有结果:“答案是什么?” “D是桌上的绣球花。” 沉宜第一次在陈鹤青的脸上看见这么大的情绪波动,对方越是百思不得其解,她就越兴奋:“要不,我再出一题?” 学霸面对难题,越挫越勇。 沉宜:“听好了。A是钢琴,B是油画,C是棒棒糖,D是什么?” 陈鹤青听完题面,他怀疑沉宜是在捉弄他,这叁件事物之间有什么共同点吗? 沉宜公布答案:“D是我手里的玻璃杯。” “……” 陈鹤青将洗干净的餐具放上沥水架,安静的厨房里滴答滴答的水声清晰可辨,沉默了片刻:“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