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自己做了错事,还一副光明正大的样。” 连翘想了想,安慰:“小公子若是不高兴,可以教训他们不是?不过您吩咐护卫们去做,别像上回临江阁,自己去。” 沈禾埋头用勺子给自己舀小圆子,哈哈干笑几声,不敢多搭话。 让护卫去,那他不就暴露了吗? 沈禾也有点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里了。 他咬着口中软糯带着桂花香气的圆子,垂着眼睛,在心里想,虽说现在……戚拙蕴知道他有私房钱,手里有这样大的银钱来源,应该也不会觉得他有威胁性,更不会因此不让他抱大腿。 可沈禾仍旧不想让戚拙蕴知道。 以前是怕死,毕竟那么多剧情都曲曲折折的发生了,原剧情里他被五马分尸可是大剧情点,他不知道会不会用另一种方式实现这个剧情点,兴许不是因为造反,是因为对皇帝有了威胁,又或者是其他许许多多的原因……总之人谁不怕死呢? 他过得好好的,尤其不想死,除非告诉他,死了之后一定能回到他原本的世界,见到他的爸妈。 至于现在? 现在也怕死,但最大的原因反倒不是害怕原剧情发生了。 应当,大概,沈禾在心中盘算自己十几年来的打工成果,应当挺成功的吧?至少九成九,戚拙蕴是不会觉得他有威胁,因此想搞死他。 实在非要搞死他,那沈禾只能归因于原剧情的影响力,不可抗拒,他挣扎也没个屁用,洗洗脖子躺平等着算了。 沈禾说不清楚更多的因素是什么。 可能因为心思不干净,所以心虚,所以对自己瞒着的所有事都开始心虚,更加不敢暴露。 可能因为先前雪灾捐过银子,害怕戚拙蕴因此顺藤摸瓜,发觉那笔银子是他与郑学则捐的。 总归,不想让戚拙蕴知道就对了! 沈禾仰头,闷完最后一口,将碗放下,爬过去拿过自己前两日没看完的书,将后头看完。 沈禾没能消停过晚上。 他吃晚饭的时候,国公府来人,说是有人找他。 能找到国公府去的,十之八九是赵志忠。 沈禾碗筷一放,擦个嘴便往外跑。 边跑边冲里头喊:“我今夜去国公府宿,今夜不回来了!” “小公子!您慢着些!灯!” 天色已经暗下来,昏暗的宅子中,出门一段路还没来得及点上灯。 沈禾就着如水的月光,跑出大门,解开门口还未被牵回马棚的马匹缰绳,翻身利落上马离开。 马蹄哒哒,敲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哒哒声,渐渐远去。 后面追着帮忙提灯笼的人根本连少年衣角影子都没捉住。 沈禾原本以为是柱头那里出了什么事。 不想就这么一日多功夫,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沈禾见到赵志忠的时候,赵志忠正急得原地团团转,一见到沈禾,腿都软了,差点给人跪下来。 他蓬头垢面,入秋的凉夜里满额头的汗,在明亮月色下反着细碎的光,脸上似乎还沾着黑灰,看起来蓬头垢面的,整个人急切的要命。 他不敢大声说话,压着喉咙里的声音,他儿子赵咏生跟在他身后,高大健壮的汉子手足无措,不知道该跟着他爹往下跪,还是扶着他爹站好。 “小公子——他们,坊里的人,今早忽然来了好些要走的,还带着银钱说是还您的恩,有人给了他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