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学宏正好扭头看到,喷笑:“涵元,人家给你捏肩,你怕什么?” 贺涵元回头看看玉香,玉香对她微微一笑,轻声细语:“是小的突兀了,贺小姐需要捏捏肩吗?” 贺涵元最近忙着熟悉接管原主的工作和她满腹才华,的确挺累的,听到这有些心动,看了一圈,发现这边有睡榻,便说:“行啊,我去躺会儿,你给我捏捏――你们自己先吃啊,我刚吃了茶,正撑着。” 林焕文已经揽了敲棋坐下,对她挥挥手:“去吧,睡着了也没事,宛竹出来我们叫你。” 周承英点点茗香和绿柔:“弹个琵琶跳支舞,累了过来陪我们吃酒也行。”语气温和。 茗香和绿柔行礼应下:“是。” 贺涵元趴在榻上,玉香小心翼翼进到里边,搓搓手开始给她按捏,起初不确定她的感受,问了几遍力道如何,后面便完全熟练了。贺涵元能感觉到,这个手法十分专业,给人的感觉也很舒适。 她侧过头去看几个好友,敲棋轻笑着与她们聊天行酒令,绿柔和茗香合作了一支舞曲,一舞过后大概有些累,绿柔主动坐到桌边陪三人喝酒。 林焕文和敲棋关系很熟,举动间有些肌肤相贴的暧昧,偶尔还会捏一把对方的腰,言语调笑;周承英和孙学宏还好,对三个男伎都差不多的态度。 贺涵元看着看着,有些昏昏欲睡,快要入睡时,突然腰间一只手探进来,她吓得一个激灵醒来。 玉香被她猛地挺身惊住:“贺小姐?” 贺涵元握住他放在她腰间的手:“你做什么?” 玉香“啊”了一声,似乎明白过来:“想让你转个身,给您胸腹按摩一下,您……不需要吗?” 胸腹? 贺涵元低头看了看自己,想想这是什么地方……恍悟。 “不用,敲背就行。”她拿开他的手,趴回去。 玉香微微有些意外,一般女人来了这里,不能把便宜占到最后也会尽可能多占一些,这位小姐竟然真的只要他捏背? 不过他见识的人不少,倒也没有特别惊讶,很快就恢复自然,认真为贺涵元敲背捏肩。 贺涵元是在一阵悠扬的琴声中醒来的,三个好友都在喊她:“涵元,涵元!宛竹出来了!” 贺涵元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站起身,朝着外头看去,只看到灯影朦胧的舞台上,一个俊美白皙的男子,微垂首,轻挑弦,嘴角轻含笑,眼波映流光。喧闹的闻香楼一片安静,唯有或急或慢的琴声悠然荡开。 贺涵元心中暗叹:“名不虚传啊。” 宛竹的气质如其名,没有闻香楼普遍有的脂粉气,人如青竹,宛若君子。他的琴声也是如此,仿佛不是出身脂粉堆而是来自远山流水。 规定的表演是两刻钟,时间一到,他起身朝着四个方向微微行礼便退下了。 孙学宏击掌:“妙啊。” 贺涵元赞同:“在此地听到此曲,真是出人意料。” 敲棋笑起来:“到底是淮南世家出身,和我们这等人自是不同。” 宛竹的出身不是秘密,淮南柳家,也曾是很大的世家,只是七年前主家犯了大罪,主犯或砍或流放,其余旁支皆入贱籍,为奴为婢,或为官伎。 贺涵元前世也曾做过罪籍,听闻此事并没有过分的同情心也没有过多的贬低,和朋友继续喝酒听曲,差不多时辰便归家。 回到家,她爹正堵在她的院子里,闻到她一身酒气忍不住唠叨:“马上就要被捉去当皇子妃了,还有心思喝花酒!” 贺涵元笑:“正是马上要没了自由,所以才去体验几回啊。” 贺章氏无语,抬手掐了掐女儿的耳朵:“小心被你娘知道,关你禁闭。” 贺涵元“哎呦”一声,捂住耳朵:“爹,我去的是闻香楼,什么也没做呢。” 贺章氏听了,总算语气好了一些:“娶夫之前,不许去那种地方知道吗?别学你娘!” 他说的是,明晃晃生下非正夫所出的长女长子。 贺涵元:“您放心吧,我不会去的,再说,去了他们也不会生啊。”青楼的男子都是被灌了药的,无法让女子有孕。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