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已经全都说出来了。”女鬼仰头看招凝,“李巍他只是一个为报父仇的平凡江湖人,怎么会是什么人皇呢?这些都是正阳观的阴谋,他们表面上奉行着与人为善、为苍生做事,实际上背地里许多祸患都是由他们挑起的,他们不过是假得民心!” 她闭着眼哀戚,“可是我已经不能为巍郎做什么了,只求巍郎能够平安度过此劫。” 招凝垂眸看她,“你的时间快到了。” 女鬼显然是知道的,当执念抚平,怨念散去,她终究还是要入轮回的。 她忽而捧心,一圈黑雾聚集在她手心,而后幻化成一只护身符,她交给招凝,“这是我幼时,路过的道人所赠,我知它可能只是寻常黄符,但希望有一日仙人遇见巍郎,能把它交给巍郎。” 招凝接过护身符,这护身符并不是符箓,只是包裹着一团头发,应该是女鬼儿时的。 “如若有缘,我会……” 招凝本要答应女鬼,却忽而一顿,幕得抬头看江宜城方向,话都未说完,直接瞬身远去。 有人进入了地下暗室。 明明地下暗室外设有禁制,为何还有人能如常进入。 书坊地下暗室,孟从意半撑着雁奴。 她斥责着,“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晚上找你的时候就不知道去哪里了,还不让我去找皇甫哥哥。” 雁奴一句话都没有说,孟从意打量这处暗室,石壁光滑,几颗夜明珠嵌在石壁之中,“若是被林姐姐知道,我们闯进了书坊暗室,她必是要生气的。” 可现在也无法顾忌了。 “你便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也去帮那无情剑李巍逃脱了?” 雁奴看了她一眼,好半响才应了一声“是”。 孟从意道,“我就知道,那无情剑何等的厉害,正阳观的道人又是何等的神仙人物,怎么能让你暗中相助。你瞧瞧我们被正阳观的人追着,只能藏进暗室之中,希望他们早些离开,否则林姐姐和皇甫哥哥回来后,我都不知该如何解释了。” 雁奴另一手撑着墙,即使在孟从意的搀扶下也有些站立不稳。 他嘴角渗出丝丝缕缕的鲜血来。 孟从意吓了一跳,拿出手帕为雁奴擦拭嘴角的鲜血,雁奴盯着她,直把孟从意看的不自在,嘟囔了一声“干什么”。 雁奴虚弱地说道,“雁奴半年前得小姐相救,本就无法偿还,如今再得小姐庇护,此生怕是做牛做马都不够了。” “谁要你做牛做马,自己给自己起个‘奴’字,当真把自己看做奴了。”孟从意将手帕塞到雁奴怀里,“你自己擦吧,我扶你找个地方休息。” 孟从意走的很慢,右手上手镯却在这时动了动,竟变成首尾咬合的黑蟒。 “大黑,怎么了?”孟从意惊讶问道,就见黑蟒挺起半身,朝某个方向看去。 孟从意撑着雁奴往黑蟒注视的方向走了几步,忽而见到一扇石门,孟从意微微惊讶,让雁奴扶着墙壁,小声说道“我去看看”。 她走到石门前,掌心触碰到石门上,浅淡的灵光在石门上泛起波澜。 石门忽而自动升起,孟从意并不奇怪,她往后退了半步,石门内的微光洒落出来,她看见一张石床,看到些许垂落的衣角。 她正惊讶着石室中难道有人,便听到身后一声怒喝。 “孟从意!” 孟从意一惊,转头看去,招凝面色极为不好看地站在石室入口。 石室此刻恰好升到一半,露出秦恪渊的身影,他已经睁开了双眸,看了一眼外间的情况,朝招凝微微示意消失在了暗室中。 “对……对不起,林姐姐。我们是实在不得已才闯进来的。”她看着招凝,自知理亏,“我不知道里面还有人。” 她再一转头,石门已经完全打开了,但刚才看见的那片衣角却消失不见,“咦,刚才明明有人。” “孟从意。”招凝冷声打断她,“我好意让你借住,你便这般私闯我家暗室,可知什么是为客之道,什么是做人之礼!” 孟从意没想到招凝会这般生气,她的印象中招凝一直是平平淡淡的,少有情绪波动,本其实是良善的。 她张张嘴刚想解释什么,雁奴却拦住她,自己解释道,“实在对不住,林姑娘。是我受伤遭人追击,不得已才借宝地藏了起来。我们对暗室中的情况并不知悉,更没有窥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