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抢过,还杀过许多。” 李钦载立马决定尊重本地的风土人情:“……卖掉的钱我与刺史府七三分账。” 然后李钦载又问道:“咱们袍泽兄弟有可伤亡?” 孙从东器宇轩昂地挺胸:“各部落只剩老弱妇孺,毫无抵抗之力,咱们毫发无伤。” 李钦载情不自禁啧了一声,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踢北海幼儿园,挺长脸呗? 和颜悦色地拍了拍孙从东的肩,李钦载笑道:“回头我写一份请功奏疏,派快马送到长安,敲锣打鼓告诉长安臣民,右卫果毅都尉孙从东痛揍吐谷浑老弱妇孺,大胜而还,必须请功。” 孙从东脸色瞬间大变:“李县伯不可!太没脸了,末将回长安后如何抬头做人,还请李县伯手下留情,绝口不提!” 李钦载嗯了一声,道:“抢来的牛羊留一部份作为行军口粮,剩余的送给凉州城外的边民,至于战马,咱们全收了,急行军时可以交替骑马,加快速度。” 孙从东领命。 “再休息几日,若遇合适的时机,你们再入境吐谷浑抢几次,便宜不能都让吐谷浑占了。” 孙从东和刘阿四兴高采烈地应了。 旁边的裴申神情惊疑起来,这位使节为何看起来完全不像长安的权贵子弟,反而更像从山上下来的草寇? 回头得再仔细核对一下他的告身文书,怕不是个冒牌货吧,玩笑开大了! ………… 离开长安后,李钦载发现自己有点放飞自我了,果然,没能出去撒撒野还是意难平,所以用另外一种方式发泄久抑的情绪。 但是,放飞自我的感觉真的很不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一动一静皆按自己的想法来,完全没有在长安时那么多掣肘牵绊,做事随心所欲。 李钦载甚至都生出一个念头,此间事了,干脆跟李治递一道奏疏,自请永镇甘凉,再把婆娘儿子接过来,一家三口在这穷地方安安稳稳活到寿终正寝。 可惜这只是个很不切实际的梦想,李治大抵是不会答应的,谁也不会任由一柄宝刀挂在墙上当摆设,李钦载的分量,远比他自己想象的更重要。 抢了吐谷浑部落后的第三天,禁军和部曲们终于赶着牛羊战马回了凉州城,后面还用长绳串了一群十多岁的吐谷浑少女,像一串即将下锅油炸的蚂蚱。 队伍回到凉州城的当日便引起了城内百姓的轰动,这样的场景百姓们似乎很久没见过了。 裴申这个刺史当得有点保守,主要以防御为主,如今城里来了个天子使节,刚进城就下令抢掠吐谷浑。 行为虽有点粗鲁,但不得不说,很解气。 牛羊战马进城的当天夜里,李钦载叫上裴申和孙从东,大家美滋滋地吃了一顿吐谷浑烤羊肉,还痛饮了不少酒。 凉州的酒是正宗的西域葡萄酿,酒味虽淡,但后劲不小,李钦载喝了两壶便醉倒了。 第二天一早,部曲叫醒了宿醉的李钦载,禀报有客来访。 客人名叫郑仁泰,官拜凉州都督。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