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柱又问了一遍:“那你还参加家长会么?” 花芽脆生生地说:“参加啊。” 王天柱乐了,说:“别人家长参加家长会都会跟孩子提条件.什么数学一百分啦、语文九十八啦。” 花芽狂笑:“可拉到吧,我都考不了九十八分。你把我想的太能干了。” 王天柱:“.好吧。” 花芽小手一挥说:“我只求你一件事。” 听到这话,王天柱眼睛亮了:“说,包在我身上。” 花芽深吸一口气,悲痛地说:“我求你作文不要跑题了,每次你作文跑题周老师就连着我一起罚写作文。还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是不是咱们家的人说话都是流水账。我觉得我不是这样的,也就你是这样的把我给带成这样的。原来我说话很简练的!我不想再被你连累了。好么?” 王天柱闭了闭眼,提起一口气沉重地说:“你作文跑题的时候,以为我在干嘛?我不也被你连累了么!就连林天天罚抄的时候都比我少,我每次在边上写作文他就骚扰我、笑话我。你说我现在怎么成这样,是不是都被你给带偏了。我听说家属区里不少人都被你给带偏了!我肯定不是头一个。” 两人短暂地掰头了一下。 时间静止了。 他们半斤对八两。 流水账母子俩默契的闭上了嘴。 花芽把大米花留给王天柱吃,还教育他不要吃那些不干净的三无产品,并且想要打听他是在哪里买到的豆腐干。 王天柱不说,花芽威胁王天柱,要举报他在宿舍藏匿违禁小零食。 王天柱誓死不出卖供货商,气的花芽抬屁股走了。 当天晚上。 王天柱在宿舍楼里若无其事地转悠了一圈。他看到其他人被褥都没有他的厚实、没他的新。 听说还是特意定制加长款。 王天柱睡在带着家庭温暖的棉被里,深深地进入梦乡。难得地做了一晚上的美梦。 他这边睡的香甜,干部区一号楼201室遭殃了。 花芽睡到一半,突然坐了起来。 顾听澜撑起身子,哑着嗓子问:“做噩梦了?” 花芽瞅瞅顾听澜,想要说话,一张嘴马上把嘴巴给捂住了。 顾听澜手疾眼快地翻身下床找来垃圾桶,刚走到卧室门口,花芽从床上滚下地,爬到他的脚边夺过垃圾桶嗷嗷开始吐。 顾听澜懵逼了:“.怀、怀了?” 怎么觉得节奏有点不对劲? 孕吐都是如此的汹涌澎湃? 花芽吐完以后感觉好多了,顾听澜帮她找来纸巾擦了擦嘴,问:“你这是怎么了?” 花芽也在懵逼的状态里,她傻傻地看着顾听澜说:“一定是你惹得祸!这两天天天就知道收拾我,你看你把我弄的,我都吐啦,呜呜呜嗷——” 花芽又开始第二轮的吐。 顾听澜见状不对,赶紧下楼敲高婶子家的门。 高婶子看了眼手表,凌晨四点。 阮旅已经下床开门,生怕耽误什么重大军情。 顾听澜见到是阮旅开的门,直接越过阮旅对后面披着棉袄的高婶子说:“我媳妇好像怀了.” 高婶子、阮旅:“.”自打不主动吃狗粮了,还能这样强塞? 阮旅怒极:“大半夜你就跟我说这个?” 顾听澜再怎么聪明也没经历过这事啊,他就指着天花板说:“一个劲儿吐呢。嗷嗷的,站都站不起来。”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