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了两句,见实在推脱不掉,才从店小二手里接过了蜜饯。 回到房里时,妇人已将楚妧的袜子脱去,刘嬷嬷这才发现楚妧的右脚脚踝处,居然肿起了馒头般大小的鼓包,心中一惊,忙道:“长公主脚伤怎么这般严重!” 楚妧的脚趾头动了动,小声道:“我也不知道,没觉得有多疼呀。” 妇人轻轻按压了一下楚妧的伤处,问道:“姑娘昨个儿可是走路了?” “走了一点点。” 妇人道:“怪不得肿的这般厉害,姑娘这几日可不要再走路了,我先给姑娘按摩一下,可能有些疼,姑娘忍着些。” “噢,好。” 楚妧乖巧的点头,妇人手上沾了些药,便对着楚妧的脚踝处按了下去—— “啊——!!!” 楚妧的惨叫声传到了屋外,隔壁正在写信的祁湛笔尖一抖,大片墨渍在纸上晕开,祁湛微微皱眉,将纸团皱了丢到一旁,原本随意放在桌上的手也不自觉地收紧。 她怎么了? 另一头的楚妧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刘嬷嬷看的心疼,道:“大夫可轻些。” 妇人道:“这个轻不得,力道不够的话瘀血散不干净,伤势恢复的慢,苦的还是姑娘。” “是我刚才没准备好,没那么疼的,嬷嬷不用担心。” 说着,楚妧从牛皮纸里拿了个蜜饯出来含到嘴里,口齿不清的说:“麻烦大夫了。” 妇人应了一声,双手再次向楚妧伤处按压过去,楚妧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下来,牙关却死咬着蜜饯,再没发出什么声音了。 隔壁客房的祁湛已拿了张新的信纸放在桌上,笔尖却迟迟不曾动过,他用手按了下眉心,可心中烦乱的思绪愈发不安了起来。 怎么一点声音也没了? 傅翌听到二楼的惨叫声后,忙放下了手中的事匆匆跑了上来,一进屋就看到祁湛背对他站在窗前,还未等他说话,就听到祁湛极轻的嗓音传来:“她……怎么了?” 傅翌道:“属下昨晚见长公主走路有些跛,今早就让店小二寻了个女大夫给长公主治脚伤,现在估摸着正治伤呢。” 祁湛眸色深了深,指尖轻轻抚上身侧的那堵墙,仿佛能透过厚厚的隔墙看到她眼泪汪汪的样子。 祁湛轻声问:“她伤的可重?” “属下不知,要不属下去问问?” “嗯。”祁湛应了一声,傅翌正要出门,祁湛忽然叫住了他:“算了,等大夫出来直接让她到我这来。” “是。” 经妇人这么一按摩,楚妧的疼痛缓和了许多,不像一开始那般难忍了,脚踝肿胀的地方也消了不少。 妇人写了张药方递给刘嬷嬷,要刘嬷嬷照着药方去楼下药铺抓药,自己又对楚妧交代了两句后,也出了门。 屋内又静了下来,隔壁的房门响了响,似乎有什么人进去又出来了。 也不知他胳膊上的伤怎么样了,有没有按时换药。 自己要不要去问问呢? 楚妧的心脏跳了跳,赶紧把这个想法抛到了脑后。 她昨日不过是仗着在外面,祁湛不会对她做什么,她才敢小小的反抗一下,现在若是过去了,祁湛找她算账可怎么办? 楚妧摸着锁骨处的伤痕,心跳加速。 还是一会儿问问傅翌吧。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