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勺,温柔地抚触,“小南,想找到你的家人吗?” “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帮你。” 赏南飞快摇头,“不想。”过了会儿,他看着陆及,坚定地说:“你不就是我的家人吗?” 陆及看了赏南良久,最后笑了,“是啊。” 吃完蛋糕后,两人从主屋离开,回自己那边。 陆及喝了酒,那白葡萄酒的度数还不低,回去途中,风从陆及的侧面吹来,掠过赏南的鼻息,赏南不会喝酒,但能闻见清晰又典雅的橡木和白玫瑰的香气。 估计是饮了酒,陆及的脸色看起来居然还不错,心情好像也不错。 任务产生了进度,赏南的心情也好。 虽然产生愉快的理由不同,但结果都是相同的,此刻,他们同频。 回房间之前,陆及向赏南道了句“生日快乐“,赏南欢欢喜喜地上楼,香夫人从昏暗的走廊走到陆及身边,往楼道的方向看了看,表情有些意外,“您把夫人送给您的玉石给小南啦?” 玉石并不是随便用钱购买所得,是当年陆绅的母亲在陆绅二十周岁行冠礼并成为第一任家主当天送给陆绅的。一直都没有被陆绅贴身收着,而是放在书房的密室当中。 陆绅被大火焚烧至死后,陆夫人没有在被烧毁的房子中找到陆绅的残骸,后又不小心得知陆绅的死因,当晚,陆夫人便在房间内悬梁自尽。 这是陆夫人留给少爷最后的一样东西。 “加冠礼那天,母亲祝我平安,虽然今天不是小南的加冠礼,但这是我给他过的第一个生辰,我也祝他平安。”陆及靠在沙发上,揉了揉额头。 香夫人看着他,想了想,问道:“需要我将壁炉烧起来吗?天气预报说过几天会下雪。” “烧起来吧。” 香夫人屋内屋外的忙活着,还不忘一直找话和陆及说。 “山下镇子里下个月会有一场歌剧表演,给很多富豪们都送了邀请函,听说是很有名气的表演班子在搞全国巡演,镇长还自掏腰包给所有人买啤酒喝,想必会很热闹,您去吗?”香夫人把壁炉的风门打开,码了一堆柴薪进去。 “我就不去了,小南年纪小,想必会喜欢这样的场合,你可以带他去逛逛,”陆及的视线看向窗外,寒风凌厉,将不远处几棵百年老树的树叶都吹得四处腾飞,寂寥又冷清的模样,“整日呆在这里,未免太无聊。” “我带他去?” “你带他去。”陆及说。 香夫人“哎”了声,她本来就想去。 过了会儿,炉膛里的火烧起来了,半面客厅都被烤得发亮,火光怎么摇曳,屋子里就以这样的频率明明灭灭。 香夫人在跟前蹲了会儿,确定不会灭之后,她才发现身后的呼吸声不知道何时已经消失,她缓缓站起来,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人”,低着头唤了声“少爷“。 哪怕只是一架骷髅,香夫人都觉得面前坐着的就是陆绅,不是骷髅,是在那个雨天给她撑伞给她递手帕的陆家大少爷。 雪白的骨架折在沙发上,背靠靠垫,手指的骨节搭在膝盖上,它动作时,骨节的弯曲和扭动清晰可见。 橙红色的火光落在它的脸上,火光直接穿透颅骨骨骼各处间隙,照在背后的沙发与墙壁上——后面的墙壁映出它的影子。 “抱歉,心情很好,又喝了一些酒。”陆及说话时,上下颌关节小幅度的开合。 香夫人犹疑着,“您现在要休息吗?” “时间?” “快十点。” 陆及顿了顿,它回过头,颅骨转动时,一小节颈椎骨跟着扭动了一点,它看着楼道的方向,后回过头来,“把小南叫下来陪我喝盏茶吧。” 香夫人听见后大惊失色,“什么?” “陆香,他在来宅子第一天时就无意撞见过我的真实模样,那是个好孩子,不必紧张。”陆及的衣服仍旧穿着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