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被赶出?去,丢了生计。 不过好在教坊司不守规矩的男人?不止一个,娘在秦淮偶遇冯老爷,就此结束了冯知玉贫贱的童年。 直到后来,她从江宁嫁回应天府,悄悄回到当年的那一间行?院,得?知儿时那几个摸过她脸蛋,给过她赏钱的姐姐,都死的死,走的走。没有一个得?到善终。 老天爷给她这个嫁黄家嫡次子的机会,定然不是为了促成一段美满姻缘。她要掌黄瑞祥的家,从来不是说说而已,可偏偏他是个花花公子,偏她又生不出?孩子。 阻碍重重,但她始终隐忍不发,好在等来今日,黄瑞祥拱手送她一个男婴,又送给她一个得?以大展拳脚扮演贤妇的机会。 她定然不会辜负这份难得?称心的礼物。 既然他喜欢寻花问柳,从来没有担当,那就索性?花柳缠身,从此做个卧床的废人?,这个家,她会替他撑起来。 话虽如此,她对月兰的好也从来没有掺过半分虚假,因?为每当冯知玉看见她憔悴地倚靠床栏,她就仿佛看到了那一个院子的姐姐,后半生凄苦的缩影。 冯家认回茹茹的日子已定,不预备大张旗鼓地操办,只打算叫茹茹给老夫人?和老爷太太磕个头,从此便有了新名字,好写进?冯家族谱。 这个新名字要么冯老爷来想,要么冯俊成来想,但老夫人?让冯老爷不要插手,说俊成学?问不知比他高多?少,就该让俊成自己定一个。 说起老夫人?,青娥对她十分尊敬。这得?说回昨天早上,她照常带茹茹去各个院里?请早安,来到老夫人?院里?,请过安,老夫人?让她和茹茹坐下喝茶吃点心,闲聊说了些日常,又问茹茹的小?狗在哪里?。 青娥担心老夫人?要处置了花将军,只说一直关在笼子里?,不大放出?来。 “不放出?来?那小?狗平日里?多?闷得?慌,茹茹又该多?孤单。” 老夫人?叫人?拿来一段一指粗的彩绳,还坠了小?铃铛,格外有趣,“俊成和我说茹茹最喜欢小?狗了,这段日子只敢将小?狗关在屋子里?玩,怕他跑出?去冲撞了这府里?其他人?。我就替茹茹想了个法?子,不知道茹茹喜不喜欢,你看,这是什么?” 茹茹见老夫人?朝她招手,笑得?那么和蔼,蹭步走上前去,“…是绳子。” “是牵小?狗的绳子,明天茹茹牵着小?狗来给我请早安,我也看看茹茹的小?狗朋友,好不好?” “好。”茹茹点点头,接过了那条漂亮的绳子,她张开两条不怎么长的胳膊,抱住了老夫人?的腿,“谢谢老祖宗。” 老祖宗只抱过小?孩子,还没叫小?孩子抱过。愣了愣,而后大喜,吃力地弯下腰去,想碰又怕碰坏了似的,两手拢在茹茹脸边,左看看右看看,好生欢喜。 她抬起脸,对青娥笑道:“俊成给茹茹起名了吗?” 青娥道:“回老祖宗的话,还没有。” 老祖宗直起身来,想了想,“我叫着茹茹这名字真舍不得?,‘含辛茹苦’,寓意也好,我看索性?就将小?字定作茹茹,她也习惯,你也不必改口。” 青娥觉得?这样最好,想回去就问冯俊成的意思,他还从没提起过给茹茹起名的事呢,就怕他忙忘了。 他忙得?不可开交,夜里?为秦府的事写文章,白天地方上都巴望着借冯老爷的光请他一顿饭,江宁谁不晓得?他是吏部官,那可是管升迁的官,就是路过也该拜一拜的。冯俊成碍着冯老爷的面子,不喜酬酢也都只有赴约,忙起来连顿饭都和青娥吃不上。 青娥好容易逮着他,和他提起名这事,哪知他听后一愣,脚步都顿了顿,“上族谱改个姓便是了,何需重新起名?” 青娥急了,站到他跟前去,“冯茹?冯茹可不好听。” “冯茹还不好听?那叫冯茹茹?”冯俊成笑笑,进?她偏屋,见茹茹不在,知道是让施妈妈带着在外边玩,“冯姓起好听了可难。” 青娥去掣他袖子管,“你那么有能耐,你想个好听的,再?说了,你二姐的名字就好听,冯知玉,你也想个差不多?的不就成了? “也是知字辈,和我同辈?”他一手倒茶来饮,一手将青娥的拳头裹在掌心,凉凉的,正好解他喝过酒的燥热。 “你在故意闹我!”青娥追上去夺他手上茶盏,“不想出?一个好名字,你就别喝水了。”m.NancHaNg791.cOM